【2018陸劇 獨孤天下 分集劇情】古裝視劇 獨孤天下分集劇情1~25

獨孤天下》劇情以古代北週末年朝野動亂的局勢為背景,講述重臣獨孤信門下般若、伽羅、曼陀三姐妹因「獨孤天下」的占卜預言,一步步從名門閨秀歷練蛻變成王者女人的故事。
 
南北朝亂世,各朝各代不斷更替。北週一代賢臣獨孤信因「獨孤天下」的預言而倍受世間矚目,他膝下育有三女,皆為絕代佳人,其中長女獨孤般若一心想要成為未來的皇后,實現獨孤天下的預言,為此不惜拋棄自己的愛情,嫁入北周皇室,但在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後,她卻因意外死於難產。
獨孤信受此事件影響,被政敵所害,為保全全家,不得不自殺身亡,獨孤氏從此敗落。
 
次女獨孤曼陀貪慕富貴,不願與未婚夫楊堅成婚,反而搶走了妹妹獨孤伽羅的未婚夫,嫁給了唐國公,後來生下李淵成為大唐之母。而在風雨飄搖中最終接下守護獨孤氏重任的幼女獨孤伽羅,卻憑著自己的聰慧和毅力,一直頑強地生活在亂世之中。
她與楊堅的感情,也從一開始的政治婚姻,漸漸演變到後來的兩心相知,伉儷情深的兩人最終共同聯手,統一了全國,成為了大隋的開國帝后。
 
獨孤天下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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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分集劇情】 
 
【人物介紹】
獨孤天下
獨孤伽羅胡冰卿 飾
北週一代賢臣獨孤信的小女兒。
獨孤伽羅一步步從名門閨秀歷練蛻變成一代賢后。
作為女兒,她乖巧孝順,知書達理。
作為妻子,她優雅聰慧、柔情體貼,作為皇后,她低調謙恭、公私分明。
她的一生也見證了戰亂的殘忍和爾虞我詐的權謀較量。
 
 
獨孤天下
楊堅張丹峰 飾
隋朝開國皇帝。
楊堅貴為天子,手握天下,與獨孤伽羅夫妻恩愛有加,立下了「誓無異生之子」的誓言,在南北朝就開創了一夫一妻制度的先河。
 
 
獨孤天下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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獨孤般若安以軒 飾
北週一代賢臣獨孤信長女。
獨孤般若一心想要成為未來的皇后,實現獨孤天下的預言,為此不惜拋棄自己的愛情,嫁入北周皇室,但在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後,她卻因意外死於難產。
 
 
獨孤天下
宇文護徐正曦 飾
宇文護為北周權臣,三年間廢殺三帝。
庶宇文護除了心狠手辣的一面之外,對愛人卻是一往情深;他與北周第一美女獨孤般若展開一段「相愛相殺」的虐戀。
最後被宇文邕殺害。
 
 
獨孤天下
獨孤曼陀李依曉 飾
獨孤曼陀是獨孤信的女兒之一,和姐姐般若妹妹伽羅並非「一母同生」。
庶出身份的她從小自卑,貪慕富貴,處處與姐姐般若妹妹伽羅攀比。
為了不讓別人看低自己,不惜一切代價,要讓「獨孤天下」的預言應在自己身上成為皇后。
 
 
獨孤天下
宇文邕應昊茗 飾
北周大司空,後為北周武帝。
因兒時曾在北齊為人質,逃回北周後,一直表現得冷峻和玩世不恭,長期扮演著對強權順從和對名利親情冷淡的角色。
為了維護皇兄宇方毓的安危,不得已假意屈從宇文護,後設計殺害宇文護,獨攬朝政,統一中國北方,成為千古帝王。
 
 
【分集劇情】
第1集宇文護囂張跋扈 獨孤信與之抗衡
南北朝亂世,風雲詭譎,北魏永熙三年,恃權犯上的權臣高歡遭到北魏孝武帝元修的討伐。但是元修不敵高歡,被他的雄兵壓制在洛陽近郊。倉惶之下,元修只能率領五千兵馬,連夜逃走,趕往關中打算投靠大將軍宇文泰。可是,在逃亡的途中,元修被敵人追上,就在生死千鈞一髮之時,大將軍獨孤如願和安西將軍楊忠及時趕到,救下了元修一命。幾人帶著剩下的殘兵敗將一路逃亡,來到一處破廟,牆上有晦澀難懂的字符,是用來占卜問簽的。元修頓時起了好奇心,他半信半疑的算了一卦,結果得到一句可怕的預言:帝星未明,然獨孤天下!預言雖然很可怕,但是元修還是打算相信忠臣。他為獨孤如願改了新名字,叫做獨孤信。
 
另一邊,關中大將軍宇文泰做好準備,迎接聖駕,孝武帝元修便遷都關中長安,但他的權利被宇文家族死死把持。公元557年,宇文覺在其堂兄宇文護的扶持下稱王,國號北周。但獨孤信依然是柱國大將軍,這天,獨孤信帶著家人和士兵們從北疆歸來,回到京城,見到北周皇帝宇文覺帶、皇后元氏,受到了盛情款待。
 
宇文覺是宇文泰的三兒子,此次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個哥哥,如宇文泰的庶長子宇文毓,宇文泰的四兒子宇文邕,以及宇文泰的侄子宇文護,他也是當朝太師。這宇文護可是野心勃勃,哪怕在眾目睽睽之下,他也敢用箭對著宇文覺,狼子野心可見一斑。當宇文護惡狠狠地威脅宇文覺時,一個小女子的出現打破了一切,此人正是獨孤信的小女兒獨孤伽羅。其實,宇文覺何嘗不知道,宇文護對自己的皇位是虎視眈眈,但是他勢單力薄,也沒有辦法,只能盡力防禦。
 
獨孤信的妻子早逝,但他的兒女眾多,其中最為出名的是三個女兒。大女兒般若美麗大方,當父親在外奔波時,都是般若打理府中事務;二女兒曼陀生性要強, 小女兒伽羅機靈古怪,三個女子都生得美艷絕倫,引人注目。可是,曼陀的身份略有特殊,她與般若和伽羅不是一母所生,而是庶出,所以曼陀時刻都不願別人看低自己。在招待皇后的宴席上,有一位夫人故意刁難,聰慧的曼陀三言兩語就將她打發過去,施展了自己的實力。
 
伽羅的五哥和別人一起賽馬,沒想到被人暗算,推下了馬背,伽羅和曼陀與壞人爭辯,不料對方毫不講理,兩個女子敗下陣來,氣得臉紅脖子粗,關鍵時刻,般若冷著臉走過來,一刀刺進了暗算者的馬匹脖頸,令壞人被摔倒在地。般若殺馬的樣子非常冷艷,散發出迷人的魅力。其實,般若和太師宇文護之間有一段秘密情緣,般若一心要當皇后,她期望愛人宇文護能夠成為皇帝,高高在上,權傾朝野。宇文護經常來與般若約會,二人都未忘記先帝的占卜,認為獨孤會霸佔天下,所以必須強強聯手。
 
宇文護越來越囂張跋扈,般若勸導父親,不要摻合這些朝政大事,可是獨孤信和宇文泰是生死之交,不忍心看著他的兒子如此受氣。獨孤信話鋒一轉,談到女兒們的婚事,他詢問般若,是否看上了哪家的公子,令般若臉上飛起了彩雲,她趕緊岔開話題,稱楊堅馬上要進城了。獨孤信對楊堅這個年輕人印象深刻,打算把曼陀許配給楊堅。曼陀的乳娘是馬氏,視曼陀為親生女兒一般,她和曼陀聊著悄悄話,曼陀並不願意嫁給楊堅,因為她想做王妃,可楊堅只是一個世子。
 
宇文護派人看管皇上,令宇文覺倉皇失措,他把獨孤信召進宮來,訴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,希望得到獨孤信的援助。不料獨孤信剛剛邁出宮殿,就遇到了宇文護,還被威脅了一番,宇文護告訴獨孤信,只要他拒絕當皇上的丞相,自己就會不找他麻煩。獨孤信不屑一顧,看不慣囂張的宇文護。
 
第2集楊堅初見伽羅 一對歡喜冤家
伽羅不僅喜歡拳腳功夫,也一向熱愛擺弄瓷器,這天,她正在樓上賞玩精緻的瓷瓶,忽然聽到外面一片沸騰之聲。伽羅好奇地抻著脖子探出頭,只見一個白衣男子騎在馬背上,此人正是楊堅,他抱著滿滿的玫瑰花,向眾多女子拋灑花朵,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。楊堅抬頭看見貌美的伽羅,嘴角露出了笑容,向伽羅也拋出了一枝紅玫瑰。然而,伽羅可不是普通世俗女子,她很討厭這個舉止輕薄的男人,不屑一顧地將玫瑰扔走,還不小心將瓷瓶砸了下去,結果正好砸中了楊堅的隨從鄭榮,當場頭破血流。
 
楊堅和鄭榮雖是主僕,但情同兄弟,自然要討個說法。於是,楊堅帶著鄭榮前來興師問罪。此時,伽羅和宇文邕在一起,宇文邕一直暗戀美麗的伽羅,便出頭替她解決麻煩。誰知楊堅不依不饒,要出高價買下伽羅心愛的白雕瓷瓶,伽羅生性古靈精怪,乾脆來了個玉石俱焚,當場將瓷瓶摔得粉碎,讓楊堅氣得漲紅了臉,卻毫無辦法,只能氣沖沖地離開。
 
很快,楊堅來到獨孤府中拜訪,這才發現伽羅竟然是獨孤信的小女兒,兩人都大吃一驚,彼此看對方不順眼,倒是曼陀春心萌動,她本來不願意嫁給一個世子,但看楊堅英俊瀟灑,不免一見鍾情。在宴席上,曼陀滿含深情地注視著楊堅,而伽羅則很為二姐擔心,她親眼目睹了楊堅的風流紈褲,生怕二姐所托非人。於是,伽羅處處找楊堅麻煩,二人在爭執之中,楊堅的肩膀被貓抓傷,這才了事。事情鬧到這個地步,楊堅只好私下裡告訴獨孤信,宇文護氣焰囂張,自己才裝扮成花花公子的模樣,希望混淆視聽。
 
夜色已深,曼陀一心惦記著楊堅肩膀的傷勢,來到伽羅的房間裡興師問罪,兩姐妹吵得不可開交,最後,還是般若趕來阻止二人胡鬧,狠狠斥責了她們一番。伽羅被大姐教訓了一頓,心不甘情不願地去給楊堅道歉,她調皮搗蛋的模樣令楊堅哭笑不得。其實,那天在獵場上,楊堅就遠遠地見過伽羅的背影,只不過當時他並不認識伽羅,還以為那是曼陀,直到現在,楊堅才恍然大悟,原來讓自己一見傾心的女子是伽羅。
 
第二天,在獨孤家花園中,幾個家丁對曼陀出言不遜,稱她是姨娘生的孩子,曼陀委屈生氣,幸虧楊堅過來解圍,曼陀心中對他又增添了幾分好感。另一邊,般若與宇文護見面,她信誓旦旦地表示,父親絕對不會接受丞相一職。宇文護眼中閃著冷冷的光芒,言語中透露出對獨孤信的敵意,般若當場嚴峻起來,如果宇文護敢對父親不利,那麼自己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!說罷,般若拂袖而去,她向來都是如此,天不怕地不怕,縱然是宇文護也無可奈何。
 
但是,宇文護的手下哥舒卻打算為主子分憂,他自作主張,綁架了伽羅。其實,哥舒並沒打算要了伽羅的性命,只是想拿她當做把柄,威脅獨孤信。不料,伽羅聰明機智,一路留下線索,指引救兵,還巧妙地解開了手腕上的繩索,逃到了不遠處宇文護的別院中。
 
第3集伽羅遭遇綁架受傷 般若和宇文護決裂
伽羅誤打誤撞,逃到了宇文護別院的高塔上,她急中生智,走了一招險棋,點燃了塔內的裝飾,希望濃煙能夠吸引救兵。果然,般若帶著楊堅、宇文邕火速趕來,遠遠就看見別院濃煙滾滾,幾人知道大事不妙,發瘋般地奔過去,看見伽羅可憐巴巴地靠著欄杆,大聲呼救。火勢越來越猛,衝進去救人是不可能了,楊堅便扯了許多布料,幾人拽著邊角,讓伽羅趕緊跳下來。伽羅心中害怕,但不得不跳,可惜布料無法支撐人體重量,「滋啦」一聲裂開,楊堅眼疾手快,上前抱住了伽羅,沒有讓她摔到地上,但是伽羅經過驚嚇和跳樓,也暈了過去。
 
這時,宇文護和獨孤信才匆忙趕來,獨孤信看著愛女受傷,大發雷霆,表示不會善罷甘休,並且要接受丞相之位!宇文護百口莫辯,縱使他真的被蒙在鼓裡,可有誰會相信呢?般若狠狠地瞪著宇文護,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的妹妹下手,以後必定恩斷義絕!宇文護跳進黃河洗不清,只能看著一幫人帶走伽羅,哥舒知道闖了大禍,準備自殘謝罪,被宇文護及時制止。
 
大家抱著伽羅回到府中,手忙腳亂地請大夫,曼陀見全家上下集體出動營救伽羅,唯獨自己不知情,非常生氣。可是,當曼陀見到楊堅站在一旁,馬上換了笑臉,稱自己是關心則亂,還親暱地靠在楊堅肩膀上,模樣十分嬌羞。然而,宇文護的心情就沒那麼好了,他借酒消愁,思念著冷艷的般若。其實,宇文護早就娶了郡主為妻,但對他來說,只有般若是心中摯愛。
 
就這樣,獨孤信出任丞相,朝堂之上一時間風起雲湧,眾人都以為,宇文護獨霸朝綱的局面即將打破,獨孤信等老臣正式與其分庭抗禮。伽羅的傷勢有所好轉,就鬧著要出去玩兒,般若冷著臉,不許妹妹胡鬧,伽羅索性打聽起大姐的戀情。般若只能胡亂搪塞過去,女人有時候是會愛上壞蛋的。般若試圖說服父親,不要對宇文護等人鉗制太緊,提防受到報復陷害。
 
獨孤信看著女兒,他不知從何時起,女兒竟然和心狠手辣的宇文護糾纏在一起。般若言之鑿鑿,既然先帝抽出來「獨孤天下」的簽,就一定會應驗,所以自己必須當上獨孤皇后!獨孤信這才知道,般若原來一直覬覦後位。般若沒有否認,但是她如今也看明白了,宇文護難以控制,手下人又自作主張,倒不如嫁給宇文毓,反正宇文覺沒有子嗣,等他死後,皇位弟終兄及,必然會傳給哥哥宇文毓。
 
獨孤信難以置信地看著般若,他只希望女兒尋得一個真正喜歡的如意郎君,卻沒想到她這麼看得開,甘心嫁給宇文毓。般若的神色略有暗淡,自古以來,女子嫁人多半為了兩姓聯姻,自己雖然愛著宇文護,但卻清楚地知道,這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,倒是宇文毓對自己一往情深,也許這才是最好的歸宿。聽了這番話,獨孤信決定趕緊操辦般若和曼陀的婚事。然而,他們卻不知道,曼陀躲在暗處,一直在偷聽,她想起「獨孤天下」的預言,也開始趾高氣揚,夢想著自己坐上皇后寶座。
 
第二天,楊堅面見聖上,他故意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,讓群臣哈哈大笑,宇文護更是出言不遜,咄咄逼人,污蔑楊堅的父親楊忠不來朝見,是對國家有二心,必須收回軍權。楊堅一聽,乾脆裝作舊病復發,暈倒在朝堂上,讓此事暫時擱置。楊堅被送回獨孤府,曼陀親自過來照顧,楊堅看著柔弱美麗的曼陀,忍不住將她擁入懷抱,就在兩人濃情蜜意時,宇文護竟然派來太醫,名義上為楊堅治病,實際上打探虛實。多虧伽羅聰明機智,在楊堅被窩裡塞了一個滾燙的熱水壺,讓他高溫發汗,做出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,這才瞞過太醫,有驚無險。
 
曼陀詢問楊堅,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生活。楊堅表示,希望曼陀能多陪自己打打獵。這個回答讓曼陀非常失望,她認為楊堅是一個不思進取的人,無法托付終身。
 
第4集宇文邕被發落 前往同州當刺史
自從般若與宇文護決裂後,宇文護就一直鬱鬱寡歡,對他而言,沒有般若陪在身邊,就算奪得霸業,又有何用?哥舒無法理解,天下美人無數,何必為了一個獨孤般若戀戀不捨呢?宇文護神情暗淡,縱使美女再多,也只有般若一人能讀懂自己的實力與抱負,也只有她,才能幫助自己一步步走向高位。
 
其實,宇文護和般若之間相識已久,在許多年前的一場宴會上,宇文覺還只是個王爺,他仗著自己權大勢大,便故意欺壓宇文護,讓他當眾舞劍助興,實則將他當做玩物一般,還出言不遜,辱罵宇文護出身低賤。就在這時,只有般若站出身來,她看不慣宇文覺的行為,便出言替宇文護爭辯,令宇文護感到非常驚艷,一見傾心。
 
這晚,夜色如水,宇文護忍不住心中的思念,偷偷來到獨孤府中尋找般若。可是,般若神情冷淡,宇文護倒是頗有興致地回憶著兩人初次相識的情景,感慨時間如流水般飛逝。宇文護難得低聲下氣地道歉,稱自己在伽羅被綁架一事上考慮不周,還深情地握著般若的手,希望重歸於好。然而,般若的態度很堅決,她已經徹底看清了宇文護的性子,太過陰險毒辣,彼此是不會有結果的。宇文護惱羞成怒,他怎能看著心愛的女人離開自己?宇文護在衝動之下,一把掐住般若的脖頸,這一幕恰好被伽羅看見了,她生怕大姐吃虧,連忙喊出聲來,宇文護怕被人發現,這才悻悻離開。
 
伽羅與般若回到房間,伽羅氣鼓鼓地撅著小嘴,宇文護真是個大壞蛋,嘴上說的好聽,卻對姐姐這麼粗魯!般若淡然一笑,按照宇文護的脾氣,這已經不算壞了。伽羅不明白,大姐既然喜歡宇文護,為什麼又要嫁給別人呢?要知道,千金易得,真愛難尋。般若語重心長娓娓道來,父親現在雖然貴為丞相,但為了避嫌,哥哥們仍然在北疆生活,最高的官位也不過是五品,以後若是父親的仕途有個萬一,獨孤家豈不是要沒落嗎?所以,獨孤家的女兒們必須撐起來,而且有「獨孤天下」的預言,相信一定會靈驗,所以,自己為了整個家族的榮耀,必須放棄兒女情長,放棄和宇文護的愛。
 
第二天,伽羅和宇文邕在一起,她愁眉苦臉地歎著氣,自己已經十五歲了,可直到昨晚才知道,姐姐原來為了家族付出那麼多。宇文邕溫和地勸導伽羅,他注視著伽羅清秀的眉眼,心裡越來越喜歡她,期盼伽羅快快長大,早日嫁給自己。
 
宇文覺雖然登上了皇帝寶座,但是處處受到宇文護的壓制,而大臣們忌憚宇文護的力量,也不敢幫著皇上,這令宇文覺非常惱怒,他一股氣之下,乾脆把所有火氣都發到了宇文邕身上,讓他出任同州當刺史,那可是一個兵荒馬亂的荒涼之地,宇文邕有苦難言,只能默默忍耐。
 
當伽羅得知此事,大驚失色,趕緊跑來送宇文邕,還想找父親求情。宇文邕看著心愛的女孩,只好裝作很高興的樣子,稱自己要去同州建功立業。宇文邕情難自制,一把抱住了伽羅,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,宇文邕的聲音低沉又深情,傾訴著對伽羅的一往情深,等到自己歸來之日,就是迎娶伽羅過門之時。伽羅的臉刷地紅了,她沒有想到,宇文邕對自己竟懷著這樣的感情。害羞的伽羅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默默答允,還和宇文邕拉鉤定情。
 
回到家裡,伽羅坐立不安,正好楊堅過來探望,伽羅忙不迭地訴說心事。其實,在伽羅心裡,一直把宇文邕當成大哥哥,但今天即將離別,以後天高水遠,不知何時能再見,所以沒忍心拒絕,只能姑且答應。楊堅笑笑,伽羅果然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,什麼都不懂。伽羅調皮地挑了挑眉毛,向楊堅拋出了一個更大的難題:皇上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?如果皇上是好人,為何要如此對待體弱的宇文邕?如果皇上是壞人,父親為何又要鼎力相助呢?楊堅一時語塞,這個問題太難回答,實在不好解釋。
 
楊堅離開伽羅,去探望曼陀,誰知卻被打發走了。等到楊堅走後,曼陀才探出頭來,詢問侍女,楊堅是否乘坐軟轎而來。看來,曼陀對身外之物很是看重,她生怕自己嫁給一個無權無勢無財之人。宇文護和般若私下見面,伽羅不放心,便偷偷跟在後面,豈料,卻發現宇文護的妻子清河郡主也在跟蹤,伽羅大吃一驚,神色大變。
 
第5集伽羅替姐受罰 般若嫁給宇文毓
宇文護對般若始終一往情深,不忘給她帶來最愛的梅子。般若面露無奈,她坦誠告訴宇文護,自己雖然決定嫁給宇文毓,但並不會愛上他,因為自己要的,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,只要宇文護大力支持自己,以後,獨孤家就絕對不會和宇文護為敵。就算宇文毓最後登上了皇位,宇文護也依舊是權傾天下的太師。
 
聽了這番話,宇文護的眼中流露出無限深情,他想要的權傾天下,是自己登上寶貴的王位,般若成為尊貴無比的皇后。般若倒是很想得開,就算二人此生無法在一起,孩子們也可以結為互親。可宇文護並不這麼想,他的控制欲非常強大,為了得到般若,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。話談到這個份上,般若猛的站起身來,語氣變得異常激烈,只要宇文護休了清河郡主,自己二話不說就拜堂成親。般若這句話戳到了宇文護的軟肋,郡主豈是說休就休的?見到宇文護沉默,般若眼中含淚,彼此深愛的不過是權力罷了,哪還有什麼感情可言?
 
情到深處,宇文護緊緊的抱住般若,他毫無保留的愛著這個女子,可是般若的每句話都如同鋒利的尖刀,一點一點剜著他的心。宇文護溫柔的吻著般若的鬢角,他並不知道,自己的結髮妻子就在門外,帶著京兆尹杜大人,準備抓個現行。清河郡主故意告訴杜大人,屋內藏有盜賊,需要趕緊抓捕。關鍵時刻,伽羅搶先衝了進去,及時通風報信,她把宇文護和般若藏在衣櫃裡,自己則做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,成功唬弄過關,令清河郡主拂袖離開。
 
等到一切平息下來,般若對宇文護的怨氣更大,在她看來,清河郡主前來「捉姦」,都在宇文護的算計之內。宇文護百口莫辯,只好失落地鬆開了般若的手。般若歎了一口氣,彼此之間情深緣淺,造化弄人,有太多的牽絆,實在無法相伴到老。宇文護其實懂得這份感受,他只能忍痛割愛,放般若離去。在分別之前,二人互相發誓,無論身邊是誰,都永遠只愛對方,若有違背,不得好死。宇文護心狠手辣,強行給清河郡主灌下湯藥,令她纏綿病榻。清河郡主心中有恨,命侍女阿蓮撒播流言,稱獨孤家的女兒們都是無恥淫婦!
 
獨孤信很快聽見了流言,以為伽羅真的去外面喝大酒,不由得火冒三丈,狠狠地叱責伽羅,最後氣得差點暈過去。伽羅趕緊跪在地上求饒,般若也在一邊求情。當曼陀得知此事後,也氣得直跺腳,她最在意自己的名分,被伽羅這麼一鬧,別人都以為獨孤家的女兒不檢點,自己以後可怎麼見人呢?曼陀氣不過,便跑到父親那裡添油加醋,稱應該讓伽羅吃點苦頭。最後,伽羅被罰跪,卻因為身體虛弱而暈倒,幸虧被楊堅和鄭榮救起。
 
獨孤信不知實情,以為伽羅是因為宇文邕離開而傷心,才跑出去喝酒。為了讓小女兒變得賢淑,獨孤信打算盡快給她訂一門親事。另一邊,楊堅準備帶著曼陀去品嚐美味,曼陀恨鐵不成鋼地指責楊堅,身為世子,卻沒有上進心。楊堅這才知道,自己平日裡忽略了曼陀的感受,他只好告訴曼陀,自己表現出來的玩世不恭,都是裝出來的。曼陀這才笑靨如花,喜笑顏開地跟隨楊堅出去吃飯。曼陀下定決心,要和楊堅一起打拼,一定會有所作為。
 
皇上很快為宇文毓和般若賜婚,這令宇文毓心花怒放。與此同時,宇文護也給般若送來了一支簪子,提醒她不要忘了曾經發過的誓言。獨孤府有喜事,獨孤信大設宴席,可伽羅因為身體需要靜養,只能在房間裡待著。正在她感到無聊時,楊堅過來送美食,令伽羅又驚又喜。楊堅看著伽羅機靈古怪的笑容,一時間凝了神,不知這麼有靈氣的女孩,以後會嫁給哪家公子。
 
第6集伽羅與李澄定親 宇文邕趕回京城
喜事臨門,獨孤信神清氣爽,一高興便讓靜養的伽羅出來散心。伽羅如同撒歡的小馬駒,活蹦亂跳地跑出來,遇到了一位遠方表哥,此人名為李澄,是隴西郡公李昺的世子。於是,獨孤信便讓伽羅帶著李澄到處參觀,兩個年齡相仿的年輕人走在一起,看上去郎才女貌,一對璧人。隴西郡公遠遠望著,只覺得心裡歡喜,當即提出聯姻,獨孤信見李澄一表人才,談吐不俗,便欣然應允,就這樣定下了一樁親事。
 
伽羅沒有想到,自己和李澄只見了一面,竟然就訂了親。獨孤信只好慢慢開導,李家可是位居高官,李澄又溫文爾雅,所謂姻緣天注定,是再好不過了,而且自古以來,女子出嫁都要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,才能嫁得良婿。聽了這番話,伽羅還是撅著小嘴,般若安慰妹妹,如今只是定親,又不是馬上過門,不要太過於焦慮。
 
伽羅眉頭緊蹙,她的心裡仍然惦記著宇文邕。可是,般若一針見血地指出,伽羅對宇文邕的感情並不是愛,如果真愛一個人,一定會茶飯不思,日思夜想,恨不得生死相隨,可伽羅如今對宇文邕不過是朋友之誼,為什麼不能試試接受李澄呢?
 
聽了大姐的開導,伽羅還是不願接受命運的安排,她決定給宇文邕寫一封信,不管怎樣,也要及時告訴他,自己和李澄定親了。伽羅思來想去,決定找楊堅幫忙送信,楊堅倒是很講義氣,滿口答應。當宇文邕收到信後,只覺得五雷轟頂,猛然起身準備回京,阻止伽羅的親事,絕對不能讓她嫁給別的男人!
 
從這以後,伽羅每天都到野外張望,期盼著宇文邕的身影。楊堅很不放心,便過來探望,他早已把伽羅當成了自己的小姨子。經過深思熟慮,伽羅決定親自登門拜訪李家,直奔主題,希望李昺能取消這門親事。伽羅的大膽讓李昺吃了一驚,他很喜歡這個有魄力有膽識的女孩,便許下諾言,可以等到兩年之後,伽羅年滿十八歲再過門。伽羅實在無法推辭,只能應承下來。李澄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,難免有些失望,李昺便鼓勵兒子,全力追求伽羅,讓她死心塌地嫁過來。
 
另一邊,宇文邕冒著大雨,快馬加鞭往京城趕,他自小就身體虛弱,這麼折騰一番,更是口吐鮮血,疲累不堪,但是愛情的信念支撐著他,一定要回去見伽羅。而就在這晚,伽羅也背起行囊,打算偷偷溜出府。不料卻被般若攔下。般若氣憤地指責小妹,太過刁蠻任性,伽羅一時情急,口無遮攔,她可不願像大姐一樣,嫁給一個不愛的男子!這句話戳到了般若的痛處,她狠狠地扇了小妹一巴掌,伽羅呆若木雞,這才反應過來,自己不該在姐姐的傷口上撒鹽。伽羅哭著懇求般若原諒,兩姐妹重歸於好。
 
經過長途跋涉,宇文邕終於趕回京城,宇文覺便以此大做文章,稱宇文邕無詔進京,意圖謀反,即刻打入大牢!可是,宇文邕拖著病體,奄奄一息,如果再進入大牢,必死無疑。關鍵時刻,宇文護及時出現,他聽聞宇文邕是為了伽羅才折騰成這樣,不由得心生憐憫之情,不顧宇文覺的旨意,將宇文邕帶回自己府上醫治。
 
經過太醫診斷,宇文邕的病情極為嚴重,恐怕命不久矣!宇文邕甦醒後,自知時日無多,他反覆回憶著和伽羅相處的點點滴滴,心中痛楚萬分。伽羅聽說宇文邕回到京城,忙不迭求著楊堅帶自己去探望,可是,宇文邕故意裝出一副身強體健的樣子,還故作輕鬆地告訴伽羅,昔日那些海誓山盟的嫁娶承諾都是戲言,千萬不要當真,自己真正想要的,還是溫婉賢淑的女子。伽羅呆呆地注視著宇文邕,低下了頭,心中一陣失落。
 
第7集曼陀愛慕虛榮 與伽羅攀比彩禮
宇文邕知道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,絕不能耽誤伽羅的終身幸福,所以,他不得不把苦咽到肚子裡,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,斬斷了自己和伽羅之間剛剛萌芽的情愫。伽羅本就性格爽朗,拿得起放得下,宇文邕既然已將話挑明,伽羅也就不再執著,準備坦然嫁給李澄。當伽羅離開後,宇文邕難以支撐病體,劇烈咳血,宇文護幽幽地從一旁走出來,他萬萬沒想到,這宇文邕竟然還是個情種,能夠忍痛割愛。宇文護心中更加憐憫,想起自己和般若,不由得同病相憐,準備幫助宇文邕留在京城。
 
伽羅走出宇文邕的視線,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低落,嚎啕大哭,楊堅一直在外等候,趕緊上前好言安慰,可是伽羅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,怎麼也止不住,她沒有想到,宇文邕竟然說變就變,而隴西王府又那麼遠,自己實在不願嫁過去。
 
就這樣,儘管伽羅不情願,這婚事還是定了下來,並且和曼陀在同一天納彩禮。兩姐妹嫁的都是郡公家世子,這可是全大周都罕見的喜事。曼陀愛慕虛榮,生怕楊堅給的彩禮太少,一直不安,侍女秋詞趕緊安慰道,楊堅進京一定帶了許多金銀珠寶,肯定能讓曼陀大展風采。
 
納彩禮儀式很快開始,首先公佈楊家的彩禮名單,只見北雁、寶瓶、錦彩數不勝數,還有錢財五十萬,規模龐大,堪比皇子納妃,曼陀看著眾多寶物,喜笑顏開,臉上樂開了花。接下來,便要公佈李家的彩禮名單,令人意外的是,李家給出的彩禮數額更為驚人,生生地把楊堅給比了下去,曼陀只覺得臉上無光,灰溜溜地跑了出去,乳娘馬氏向來嫌貧愛富,更是在一邊添油加醋,令曼陀心中怨恨。
 
另一邊,獨孤信正在和李昺把酒言歡,李昺哈哈大笑,他此次準備如此豐厚的彩禮,不只是重視伽羅,也希望能讓宇文護認為,李家不過是不懂韜光養晦的田舍翁,以求仕途平穩。獨孤信倒是不在意,只不過這麼一來,就讓楊堅的父親楊忠臉上無光了。李昺不以為然,曼陀本來就是庶出,彩禮微薄一點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 
曼陀在房間裡哭鬧不止,獨孤信和般若過來探望安慰,希望曼陀能夠以平常心處事。可是,曼陀不依不饒,她要求自己的嫁妝必須勝過伽羅,讓獨孤信非常為難,倒是般若大度,主動將自己的嫁妝分給曼陀一半。曼陀的心情剛由陰轉晴,般若又雪上加霜,原來,女兒們出嫁時,要帶上母親當年入府的嫁妝,一併帶到夫家去。伽羅的母親當年有百萬嫁妝,可曼陀的母親只有一點釵環,所以,曼陀無論如何都比不過伽羅。
 
獨孤信制止般若的話語,般若卻認為,必須要讓曼陀認清楚真相和自己的地位,庶出的身份是無法改變的,如果一味胡鬧,以後如何侍奉丈夫和公婆?獨孤信啞口無言,只能好好寬慰曼陀一番。
 
李澄很喜歡活潑機靈的伽羅,再三保證,一定會以一片真心對待,可是,伽羅只覺得不適應,難以接受。楊堅知道曼陀心中委屈,便來哄她開心,曼陀趁機提出,希望楊堅多出一些錢財,充在自己的嫁妝之中,這讓楊堅感到很為難,他最終提出一個折中的解決辦法,等到出嫁那天,邀請幾個皇子做儐相,給曼陀充門面。
 
乳娘馬氏從中挑唆,讓曼陀以為,楊堅是般若挑剩下的男人。曼陀暴跳如雷,又氣又惱,她得知宇文邕一直住在宇文護府上,便打起了宇文邕的主意,雖說宇文邕不得聖上歡心,但好歹也是個輔成王,又有太師宇文護撐腰,只要自己嫁過去,就是王妃了,可以和般若平起平坐。曼陀想到這裡,便馬上開始行動,她支開了楊堅,故意製造和宇文邕的偶遇機會,處處阿諛奉承,討其歡心。
 
第8集般若氣場全開 威嚴教訓曼陀
曼陀愛慕虛榮,拜高踩低,她開始打宇文邕的主意,打算攀個高枝當王妃。然而,宇文邕聰明絕頂,很快就識破了曼陀的心機。另一邊,李澄在興致勃勃地給伽羅看圖紙,那是他們成婚後居住的世子府,規模龐大,裝修精妙,李澄繪聲繪色,伽羅卻心不在焉。這時,侍女夏歌過來報信,宇文邕準備見伽羅一面。伽羅喜不自勝,歡歡喜喜地跑了出去,把李澄晾在一旁。
 
宇文邕告訴伽羅,曼陀費盡心機,買通了下人,一心要勾引自己。伽羅說什麼也不肯相信,宇文邕見口說無憑,便讓伽羅躲在天香樓屏風後面,偷聽自己和曼陀的對話。果然,當曼陀赴約來到天香樓後,極盡阿諛奉承之言,滿臉都是討好的嫵媚神情,甚至出言不遜,要設計讓楊堅退婚,自己再和宇文邕雙宿雙飛。伽羅實在聽不下去了,氣呼呼地衝了出來,指責曼陀心思惡毒。
 
曼陀見自己中計,心中氣惱,嘴上不肯服輸,伽羅乾脆跑去找父親和大姐評理。曼陀在後面死死追趕,可伽羅性子倔強,堅持要去告狀。曼陀見伽羅不屈服,乾脆自己跳進了水中,伽羅一下子慌了神,拿起旁邊的竹竿,想去撈二姐上岸。誰知楊堅及時趕到,救下了曼陀,惡毒的曼陀反咬一口,污蔑伽羅推自己入水,伽羅百口莫辯,十分委屈。
 
楊堅和伽羅帶著曼陀回到府中,獨孤信一頭霧水,不知兩個女兒間發生了什麼事。曼陀惡人先告狀,血口噴人,污蔑伽羅為了當王妃,故意勾引宇文邕。伽羅氣得小臉通紅,卻爭不過二姐,還被父親懲罰閉門思過,受盡了委屈。
 
夜深人靜,伽羅氣鼓鼓地跪在地上,獨孤信緩緩走過來,坐在女兒旁邊。其實,獨孤信心中清楚,伽羅絕不可能推曼陀下水,這一切一定另有隱情。伽羅見父親相信自己,這才放寬心,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講出。獨孤信氣惱二女兒的品行,同時也教導伽羅,如果此事鬧大,曼陀必定會被楊家退婚,到時連獨孤府都臉上無光,所以千萬不能張揚出去。為了曼陀和整個獨孤家族的臉面,伽羅只能忍氣吞聲。
 
另一邊,曼陀對今天的遭遇仍然懷恨在心,已經和伽羅鬧到了這個份上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不料,這番話被般若聽得一清二楚,她冷著臉,將曼陀帶到了懸崖邊,指責她喪心病狂。面對嚴肅的般若,曼陀不敢造次,只能低聲下氣地認錯,般若一不做二不休,乾脆拎著曼陀的衣領,作勢要將她推下懸崖!曼陀嚇得花容失色,大聲求饒,般若這才作罷,警告她莫要再生事端,好好嫁入楊家。
 
楊堅準備帶曼陀遊玩,曼陀卻仍然想著要報仇,懇求楊堅上書聖上,攪黃般若和伽羅的婚事。楊堅怎能答應這種無理要求,被曼陀氣沖沖地趕了出來,鄭榮在一旁看得很清楚,這二小姐根本不是賢良淑德之人。可是,楊堅忠厚善良,聽不得曼陀的壞話,當場呵斥鄭榮住口。
 
楊堅去找宇文邕,想瞭解事情真相,宇文邕替獨孤家著想,便編了一個謊話,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皇上宇文覺。可是,楊堅十分聰明,當場識破了謊言,他知道宇文邕有難言之隱,便也不再追問。宇文邕含糊不清地告訴楊堅,這一切事故,都是宇文護為了阻撓般若的婚事而弄出來的。楊堅聽了這番話,半信半疑。
 
第9集般若出嫁王府 宇文護心碎
夜深人靜,宇文護突然來見般若,只見般若手裡還攥著宇文護送的簪子,只是物是人非,明天,就是般若的大婚之日。宇文護輕輕扳過般若的肩膀,柔聲告訴她,清河郡主已經死了,彼此之間再無障礙,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。般若的眸子並沒有閃爍喜悅的光芒,大婚之日都已定下,文武百官都將參加,倘若自己在大婚前一天悔婚,就算日後宇文護真的坐上了皇位,憑這悠悠眾口,自己也很難成為皇后。
 
宇文護眼中的光滅了,這個心狠手辣的男子竟然流出了淚水,他紅著眼睛,知道無法逆轉般若的心意,便咬牙切齒地祝賀她,琴瑟和鳴,永結同心。宇文護離開後,般若囑咐伽羅,明日要加強防備,以防宇文護前來鬧事。
 
第二天,風清雲朗,般若穿著鮮艷的喜服,風風光光地出嫁,她艷若桃李,美艷絕倫,堪稱一等一的美人。獨孤信注視著大女兒,心中縱然有一萬個不捨,也只能囑咐她善自珍重。於是,般若懷著複雜的心情,一步步走上了花轎。般若被大紅喜轎抬著,一路來到宇文毓府上,這時,宇文護派人送來了一大箱珍珠,作為新婚賀禮,眾人交頭接耳議論,太師送的禮比皇上都多,實在太貴重了。
 
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,這晚,就是宇文毓和般若的洞房花燭夜,張燈結綵,舉杯交歡。正當宇文毓望著般若嬌羞的臉蛋,喜不自勝時,宇文護竟然幽幽地現身,他滿身帶著嫉妒和殺氣,逕直走入房間,一把將宇文毓推開,搶過他手中的酒杯。般若怒目圓睜,狠狠地瞪著宇文護,將自己的酒杯摔在地上。宇文護也不懼怕,他耀武揚威地宣示主權,告訴宇文毓,般若是自己的女人!宇文毓氣不過,上前爭辯,卻不是宇文護的對手,場面差點失控。
 
這時,般若終於冷冷地開口,她斬釘截鐵地告訴宇文毓,自己和宇文護的確有過一段感情,不過如今已經結束,既然嫁給了宇文毓,以後便是他唯一的妻子,而且,自己清清白白,不屬於任何人!說罷,般若輕蔑地掃了一眼宇文護,轉身將宇文毓扶上床,放下身段為他脫鞋,然後自己則解開了喜服,緩緩上床,拉下紗幔。般若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,她輕輕解開宇文毓的衣服,閉上眼睛,吻上他的唇。宇文護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,又感到萬分淒涼,他雙手攥緊了拳頭,青筋暴露,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,然而,他無權阻止這一切。宇文護終於明白,自己和般若的感情徹底落寞了,他如同一具行屍走肉,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間。
 
伽羅在喜宴上有些喝多了,出來透透氣,正好遇見了宇文邕,兩人散步聊天,伽羅因為大姐出嫁,難免有些傷感,宇文邕露出溫暖的笑容,無論何時,自己都會陪伴在伽羅身邊。伽羅醉意朦朧,伏在石桌上睡著了,宇文邕注視著她美麗嬌嫩的面龐,忍不住輕撫伽羅的秀髮。
 
誰料,這一幕被曼陀和楊堅看見了,蠻橫的曼陀尖叫起來,口口聲聲稱伽羅和宇文邕是一對姦夫淫婦。宇文邕生怕壞了伽羅的名聲,便掐住了曼陀的喉嚨,逼迫她發毒誓。楊堅只好對天發誓,絕對不會向外人透露此事,宇文邕這才放過曼陀一命。
 
可是曼陀不依不饒,堅持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李家。楊堅皺著眉頭,再怎麼說,曼陀也是伽羅的姐姐,怎能故意給妹妹潑髒水呢?楊堅對曼陀失望至極,兩人大吵一架,不歡而散。曼陀覺得心中委屈,一路邊哭邊走,恰好遇見了李澄。李澄見曼陀哭得梨花帶雨,便哄她開心,又把自己的披風借給曼陀。誰知,李澄的無心之舉倒讓曼陀動了歪心思,她又把如意算盤打到了李澄身上,若是自己能嫁過去,那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。
 
第10集宇文毓受到褒獎 李澄對伽羅生疑
般若和宇文毓大婚的第二天,兩人一起去拜見聖上。宇文覺滿心歡喜,獨孤家的女兒終於嫁到宇文家族了,他還指望獨孤信能夠扳倒宇文護的勢力呢。般若冷靜地告訴聖上,要想剪掉宇文護的羽翼,就要從小事著手,她準備把結婚收到的賀禮全數捐出,賑濟災民,充作軍餉,以表示皇上對百姓的仁心,也可以把宇文護的黨羽一點點拉攏過來。宇文覺聽了這個建議,覺得甚妙,連聲稱讚,又給般若許多封賞。
 
走出殿外,宇文毓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,般若不加掩飾,坦白直言,自己和宇文護之間的過往都是小事,只有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才是大事。宇文毓沒有想到,妻子竟然有這麼大的野心!般若面不改色,當今聖上膝下並無子嗣,那是因為他的身體有問題,很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,所以,只要宇文毓肯努力,加上般若的幫助,一定能奪得皇位。宇文毓本性就不喜爭搶,他默不作聲地聽著般若的話,不知該如何回答。般若準備獨攬王府大權,她要一步步,把宇文毓推上皇位。
 
宇文覺在朝廷上讚賞宇文毓用自家錢財賑災,還封他做地官大司徒,令宇文毓揚眉吐氣。下朝之後,宇文護故意攔著宇文毓的去路,拈酸捏醋地送上「祝福」,幸虧宇文毓性子一向溫和,雖然心中氣惱,但並不逞口舌之快。
 
曼陀對感情三心二意,一邊花言巧語哄騙楊堅,一邊打著李澄的主意。曼陀故意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向楊堅哭訴自己身為庶女的悲慘遭遇,令楊堅頓生憐愛,發誓一定要好好對待曼陀。但是,轉過頭來,曼陀就換了一副嘴臉,以歸還披風為由,找借口見李澄,還費盡心思約李澄共赴西郊打獵。李澄誤以為伽羅也會參與打獵,便興致沖沖地答應了。其實,伽羅此時正在施捨糧食救濟災民,和自私自利、貪慕虛榮的曼陀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 
李澄按照約定來到西郊,卻發現只有曼陀的身影,無奈之下,他只好和曼陀賽馬,打發時間。在打獵過程中,曼陀故意提起伽羅和宇文邕的舊事,讓李澄起了疑心,派人打探後,李澄誤以為伽羅和宇文邕有私情,對伽羅的印象一落千丈。而另一邊,伽羅已經執掌家中事務,她正在積極準備大姐的回門宴,打算佈置得氣派一些,獨孤信看著小女兒意氣風發的樣子,感到非常欣慰。
 
般若回門之日很快就到了,獨孤府上下都喜氣洋洋,等著迎接般若,李家父子也一同過來道喜。伽羅看著李澄,覺得他的態度怪怪的,但是並沒有多問,就歡天喜地去迎接大姐。這晚,宴席上賓客眾多,不僅有宇文毓夫婦,還有楊堅、李澄等人。
 
這時,宇文邕前來祝賀,伽羅見好友來到,便蹦蹦跳跳與他聊天,不料李澄醋意大發,指著宇文邕的鼻子破口大罵,還辱罵伽羅是無恥的蕩婦。伽羅不再忍氣吞聲,和李澄展開激烈爭吵,曼陀貓哭耗子假慈悲,過來勸架,卻變著法地添油加醋。伽羅心知肚明,一定是曼陀從中作梗,挑撥離間,但卻苦於沒有證據,被冤枉得眼淚汪汪。
 
很快,獨孤信和般若等人聽到吵鬧聲,聞訊趕來,得知事情原委後,李昺趕緊讓李澄給伽羅賠不是,還陪著笑臉說了一大堆好話。伽羅氣呼呼地抹著眼淚,她本來就不願意嫁到李家,如今又惹了這麼一出,實在讓人不痛快。獨孤信嚴肅警告曼陀,以後不要再插手李家和伽羅的事情。
 
第11集陰差陽錯 曼陀獻身李昺
伽羅無緣無故被冤枉了一番,心中自然不爽快,撅著小嘴跑到湖邊散心。正當她悶悶不樂時,楊堅拿著糖人出現,哄伽羅開心,在楊堅眼中,伽羅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,他耐心地開導伽羅,希望她不要繼續生氣。伽羅本就是十幾歲的少女,生性又大度寬容,雖然委屈,但也沒有任性妄為。
 
這晚,般若的回門宴辦得十分隆重,眾人都喝的不亦樂乎,有了幾分醉意,跌跌撞撞地回了各自的房間。宴席散去後,獨孤信語重心長地教導般若,既然嫁給了宇文毓,成為了寧都王妃,以後就好好相夫教子,不要再涉足朝政之事。般若淡淡地笑著,自己肩膀上的責任越來越重,不僅要為獨孤家族考慮,現在還要為寧都王府打算,總而言之,自己會有分寸,不需要父親過度操心。
 
然而,曼陀那邊卻是暗流湧動,馬氏為了讓曼陀如願嫁給李澄,便打算「生米煮成熟飯」,她故意使詐,支開了侍女秋詞,偷偷在李澄房間中放了催情的迷香,然後攛掇曼陀爬上李澄的床,獻身於他。馬氏陰險毒辣,她還掌握了伽羅侍女夏歌的把柄,便威脅夏歌為自己所用,將這一切罪責栽贓到伽羅頭上。
 
但是,馬氏萬萬沒有想到,她竟然搞混了李澄和李昺的房間,錯把迷香放在了李昺的床前。曼陀也大驚失色,當她發現床上睡的是李昺時,便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,不料卻把衣服落在了裡面。馬氏戰戰兢兢,迷香已經佈置好,夏歌和秋詞也安排妥當了,如果不按照原計劃執行,這個陰謀就很有可能敗露,到時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。
 
於是,馬氏一不做二不休,乾脆狠下心來,逼著曼陀獻身於李昺。曼陀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,她可是絕色美人,正值青春年少,怎能委身於一個年過四十的老男人?馬氏見曼陀不肯就範,便惡狠狠地威脅道,自己會把曼陀的醜事公之於眾!曼陀進退兩難,無奈之下,只能走進房間,爬上了李昺的床,陰差陽錯地獻出了自己。
 
第二天早上,李昺朦朦朧朧醒來,驚覺自己和曼陀度過了一夜春宵,不由得大驚失色,曼陀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,李昺在後面急忙追趕,一時間鬧開了鍋。當曼陀哭著回到自己房間,馬氏早已備好了白綾,讓曼陀假裝蒙羞尋死。
 
獨孤信等人聞訊趕來,馬氏便編了一通假話,稱伽羅不願嫁到李家,就想出這偷天換日的壞事,還拽上夏歌作證,拿出了有伽羅筆跡的迷香藥方,人證物證俱在,連楊堅和李澄都指責伽羅心狠手辣,伽羅蒙受奇冤,卻百口莫辯,情急之下打算以死證明無辜,幸虧被獨孤信及時攔下。
 
伽羅性命無憂,但還是傷到了自己,獨孤信只好讓她安心養傷。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,般若已經聞訊歸來,她相信伽羅的為人,絕不是狼心狗肺之輩,便派人嚴刑拷打夏歌,終於問出實話,得知馬氏是幕後主使。
 
於是,般若派侍女春詩抓馬氏前來問話,春詩剛剛走到曼陀門口,就聽見曼陀和馬氏正在竊竊私語,討論如何威脅夏歌。春詩冷笑著闖了進去,馬氏頓時傻了眼,得知陰謀敗露,曼陀為了自保,不顧一切地把馬氏推了出去。馬氏自知難逃一死,她可以一人承擔責任,只希望曼陀能夠念在往日舊情,照顧好自己的家人。
 
萬般無奈之下,馬氏只能硬著頭皮承擔了一切罪責,那張有伽羅筆跡的藥方,也不過是找人仿造的。李澄不敢相信,就憑馬氏一個老婦,怎能將陰謀想得如此周到?馬氏情急之下,稱這都是太師宇文護指使的,目的是讓獨孤家和李家、楊家反目成仇。說完話,馬氏咬舌自盡,她的話也死無對證。
 
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已經難以收場,李昺畢竟佔有了曼陀的清白,他乾脆向獨孤信提出請求,希望讓曼陀嫁給自己,成為郡公夫人,一起回到隴西,再也不理會京城的閒言碎語。楊堅眼中含淚,好好的一樁婚事,就這麼被毀了,他絕對不能答應!獨孤信左右為難,思來想去,還是打算讓曼陀嫁給李昺,定於三天後完婚,至於李澄和伽羅的婚事,也只能就此作罷,否則就會亂了輩分。楊堅心中氣憤,恨恨地跑了出去。
 
第12集楊堅借酒消愁 曼陀出嫁李家
夜深人靜,楊堅失落地借酒消愁,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幕幕回憶,自從兒時就與曼陀有過一段青梅竹馬的時光,長大後定下婚約,他更是珍惜愛護曼陀,儘管她喜歡耍小性子,自己也願意努力包容,給她最好的生活。然而,這終究成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。
 
般若解決了一切事宜後,過來安慰伽羅,她不忍心讓善良的伽羅得知真相,看到曼陀的醜惡嘴臉,只能將一切責任都推倒黑心的馬氏身上。當伽羅聽說曼陀在三天後就要嫁給李昺時,眼中掠過一絲悲涼和擔憂,父親此時該是多麼難過啊,如花似玉的女兒,竟然要嫁給一個老男人,實在是人生的一大遺憾。
 
般若輕聲安慰伽羅睡下,轉身來到父親面前,獨孤信沉重地歎著氣,他也不知從何時起,曼陀竟然變得如此心腸歹毒,都怪自己平日裡一直忙於公務,疏於對女兒的教育。般若開導父親,心思不正的人,是無法走上正途的,不管怎樣,自己是不會再認曼陀這個妹妹了,她最好早點兒滾出獨孤家。獨孤信眉頭緊蹙,他也難以接受心狠手辣的曼陀。
 
另一邊,楊堅醉意朦朧,仍難以排解心中煩憂,他來到佛堂,看見曼陀在虔誠跪拜。曼陀察覺到楊堅在身後,便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乞求上天保佑楊堅萬事順遂。楊堅只覺得心都要碎了,一把將曼陀擁入懷中,打算帶她私奔。
 
曼陀萬萬沒想到,楊堅對自己竟然一片深情,她稀里糊塗跟楊堅上了私奔的馬車。等到馬車駛動,曼陀才醒過神來,李昺雖然年老,但如果自己嫁過去,好歹也是郡公夫人,這樣的大好前途怎能輕易放棄?於是,曼陀毅然決然地下了車,假稱不能置獨孤家為不義,所以必須斬斷情緣。楊堅不明所以,還以為曼陀深明大義,當即發誓,只要李昺去世,自己就會娶曼陀為妻。
 
曼陀徹底告別了楊堅,她回到房間,嚎啕大哭,自己本可以嫁給一個翩翩少年郎,可是在陰差陽錯之下,竟然要委身一個四十多歲的糟老頭子,遠嫁隴西,這種苦楚如何咽的下!曼陀不思悔改,卻將自己的悲慘命運歸咎於般若和伽羅,她咬牙切齒地發誓,一定要狠狠地報復!
 
楊堅思來想去,認為奶娘馬氏的供詞很有道理,罪魁禍首就是宇文護。於是,他不顧一切地闖進太師府,用劍抵著宇文護的喉嚨,質問他為何做出如此齷齪之事。宇文護此時正在飲酒作樂,思念著般若,看見楊堅沒頭沒腦地闖進來,他也一頭霧水,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世子。伽羅聰明機智,她預感到楊堅會去和宇文護決鬥,便趕緊給宇文邕寫信,讓他前去制止。宇文邕不敢耽誤,及時阻止了血案,並且向楊堅轉告伽羅的話,此事都是獨孤府的責任,與旁人無關,不要再節外生枝。
 
獨孤府開始準備曼陀的婚事,伽羅卻背著行囊準備去濟慈院住上幾天,她不願待在府中,生怕遇見李家父子,徒生尷尬。在臨行前,伽羅告訴父親,自己就不參加婚禮了,但是給二姐準備了一對碧玉環,當做新婚賀禮。獨孤信知道伽羅聰穎懂事,心中倍感欣慰。
 
伽羅心事重重地離開家,中途遇見了宇文邕,見到好朋友,她才終於綻放笑顏,吐露心扉。原來,伽羅心知肚明,一切都是二姐栽贓陷害,但是既然般若有心隱瞞,自己也就順水推舟,不揭穿此事,獨孤家的兄弟姐妹,畢竟要同心同德,不能四分五裂。其實,般若心裡也清楚,伽羅冰雪聰明,怎能不知真相?一直被曼陀陷害,伽羅心中一定最難受。至於馬氏臨終前的話,般若半信半疑,按照宇文護的性子,也許此事真的和他有關。
 
另一邊,李昺想盡千方百計,製造和曼陀相處的機會。李昺雖然年長,但很會哄女子開心,還許諾讓曼陀成為李家的主母,他的一席話讓曼陀心花怒放,嬌羞不已。
 
哥舒膽大包天,孤身一人潛入寧都王府,懇求般若看望醉生夢死的宇文護。般若本來不願前往,但念及舊情,她還是答允了。般若意外地發現,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宇文護像換了個人,他沉溺在酒色之間,讓身邊的舞女都打扮成般若的樣子,四處瘋狂地尋找般若的影子,看起來憔悴又讓人心疼。
 
般若緩緩走進去,她直視著宇文護的雙眼,質問他為何變成如今這副模樣?這些聲色犬馬,難道就是宇文護追求的霸業嗎?宇文護心中劇痛,摯愛已經不在,自己要這天下還有何用?般若淚眼汪汪,嫁給不愛之人,自己又何嘗不痛,但如今多說無用,彼此只能分道揚鑣。
 
曼陀的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,獨孤信看著身穿嫁衣的曼陀,嚴肅地警告她,做人要好自為之,然後讓管家送她上花轎。曼陀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,按理說,應該由兄長送上花轎,可為何自己的待遇就如此寒酸?曼陀氣惱地大吼大叫,抱怨父親的不公正待遇,獨孤信恨鐵不成鋼,不再理會曼陀。
 
第13集曼陀散佈謠言 皇上懷疑獨孤信
曼陀穿著鮮艷的嫁衣,美滋滋地出嫁,但是事實卻讓她的心情跌落到谷底,獨孤信不僅沒有讓兄長們送嫁,丞相府中更是一片空蕩蕩,連個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沒有。曼陀的眼睛紅了,她憤怒地朝著父親大喊大叫,自己一輩子就出嫁這麼一次,怎麼能如此寒酸?獨孤信對這個二女兒已經失望之極,不耐煩地擺擺手,讓曼陀出門。這時,楊堅忽然走進來,他誠懇地表明,自己不是來搗亂的,只是想送曼陀一程。楊堅如此重情重義,獨孤信也不好阻撓,只能應允。
 
楊堅看著即將嫁為人婦的曼陀,心中滿是酸楚,他緩緩地伸出手,攙扶著曼陀,將她送上花轎。曼陀淚流成河,如果不是一意孤行,她本應嫁給這個翩翩少年郎,可如今一切時過境遷,自己和楊堅只能成為天涯陌路人。倒是李昺早就等在丞相府外,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,準備迎娶曼陀。就這樣,楊堅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曼陀的手,目送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。
 
洞房花燭夜,李昺疼惜地捧著曼陀的手,兩人柔情蜜意,共赴巫山,而另一邊,楊堅落寞地吹奏著笛子,笛聲悠揚卻悲涼,透露著無限失意。而伽羅此刻正敷著傷口,她得知宇文邕跋山涉水為自己採藥,十分感動,也很困惑,宇文邕分明說過,不喜歡自己,為何要多此一舉呢?
 
很快,就到了曼陀回門的日子,獨孤信雖然恨二女兒不成器,但也擔心她在李府受氣,直到曼陀被正式封為郡公夫人,獨孤信才鬆了一口氣。但是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朝廷中流傳謠言,稱獨孤信想把伽羅許配給宇文邕,這才鬧出婚變,目的是要扶植宇文邕當皇上。獨孤信聽聞謠言,十分驚恐,若是傳到了皇上耳朵裡,那可要面臨殺身之禍,得趕緊查清楚才好。
 
另一邊,般若也聽說了謠言,她猜測有小人從中作梗,只是不知幕後主使究竟是誰。此時此刻,獨孤信已經匆匆進宮,向皇上解釋自己的清白,萬幸的是,宇文覺並沒有將謠言放在心上,反而提起了另外一樁事。宇文覺打算讓趙貴擔任大宗伯一職,但又怕宇文護阻撓,所以希望獨孤信出主意,搞定宇文護。這任務雖然是個燙手山芋,但既然皇上開了口,獨孤信也就不得不接下來。
 
令人意外的是,當獨孤信離開後,宇文覺臉色大變,咒罵獨孤信表面忠心耿耿,背地裡和宇文護一個德行!皇后知道獨孤信是清白的忠臣,便向皇上進言,千萬別聽信流言。然而,宇文覺根本聽不進去,還責怪皇后膝下無子,一想到自己後繼無人,他越發慌張,害怕皇位被人奪走。皇后聰明機智,建議宇文覺收養宗室為嗣,這樣就萬無一失了。宇文覺聞之大喜,打算立即納一批新妃嬪,然後好好收拾這些亂臣賊子。
 
其實,獨孤信心知肚明,皇上對自己已經起了疑心,否則不會讓趙貴來分權,更可怕的是,趙貴這個人好大喜功,根本不能重用。這時,手下來報,流言的源頭在登雲樓唱戲的班子,而管事的人曾和秋詞有過接觸。獨孤信大吃一驚,難道又是曼陀在胡作非為?他趕緊吩咐手下繼續追查,並且將秋詞帶回來問話。
 
李昺帶著曼陀回丞相府探親,可獨孤信的臉色卻不大好,他支走了李昺,準備單獨和曼陀談話。在獨孤信聲色俱厲的責問下,曼陀氣鼓鼓地承認,自己就算散佈了謠言又怎樣?若不是父親偏心,自己也不會嫁給一個老頭子,況且自己的娘親就是被般若和伽羅的母親聯手害死的!獨孤信萬萬沒想到,二女兒竟然這麼執迷不悟,他一氣之下暈倒在地,不省人事。
 
曼陀見父親被自己氣暈了,慌慌張張地跑出去,謊稱父親無緣無故暈倒,李昺沒有絲毫懷疑,還把曼陀當做心肝寶貝一樣對待。另一邊,楊堅借酒消愁,還在集市上得罪了人,招惹是非,伽羅好心出手相助,卻被楊堅當出氣筒。原來,楊堅還因為曼陀的事情,對伽羅耿耿於懷。伽羅見自己好心沒好報,一氣之下乾脆走開,不再理會楊堅。
 
般若和伽羅得知父親生病,都急忙趕回府中,曼陀在一邊做賊心虛,神色慌張。獨孤信虛弱地醒來,為了維護曼陀的最後一絲尊嚴,他只好忍氣吞聲,稱自己身體不適,才暈倒在地。曼陀心中有愧,戰戰兢兢地來到佛堂跪拜,般若神色凜然地走進來,她早就看穿了曼陀的真面目,不僅污蔑獨孤家族,還氣暈父親!曼陀本來還想抵賴,但般若太過霸氣,她用簪子抵著曼陀嬌嫩的臉蛋,警告她,收拾好東西滾回婆家,休想再為非作歹!曼陀被嚇得畏畏縮縮,般若一用力,將她拽了個趔趄,然後甩袖而去。曼陀心懷恨意地盯著般若的背影,咬牙切齒。
 
雖然曼陀的行為氣人,但表面功夫還要做到位,般若和宇文毓將李昺夫婦送走,宇文毓彬彬有禮,處處為般若著想,非常體貼。就這樣,李昺帶著嬌妻踏上了回鄉之路,沒想到伽羅早就在途中等候,她代表父親來送行,讓曼陀非常吃驚。伽羅善良敦厚,祝福二姐一路順風,曼陀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,有朝一日,自己一定會揚眉吐氣地回到京城。
 
第14集皇上氣焰囂張 宇文邕被處罰
在朝堂之上,皇上處處找宇文邕的麻煩,罰他在殿外跪六個時辰。可憐宇文邕的身體本來就羸弱,還不得不接受懲罰,皇后看不過去,好心送來軟墊,可宇文邕說什麼也不肯接受,他就是要讓滿朝文武看看,皇上是如何對待手足兄弟的。宇文護遠遠地看著,可為了避嫌流言,他也無法伸出援手,只能讓宇文邕暫時忍受皮肉之苦。就這樣,宇文邕從白天跪到了深夜,兩個膝蓋又紅又腫,跌跌撞撞地回到府中。其實,宇文邕心裡清楚,自己雖然受了委屈,但皇上的好日子也不長了,前有宇文護,後有宇文毓和般若,皇上的龍位早就岌岌可危了。
 
楊堅來探望身體抱恙的獨孤信,兩人語重心長地聊天,雖然沒有緣分成為翁婿,但獨孤信還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年輕人。而楊堅依然牽掛著曼陀,他只希望曼陀衣食無憂,生活幸福。現在,楊堅的婚事告吹,他打算啟程返回蒲阪,獨孤信對相親一事深表歉意,卻毫無辦法。楊堅告別獨孤信,不料在庭院中遇見伽羅,兩人解開心結,心平氣和地談話,彼此互道珍重。
 
伽羅經過這些日子的靜養,身體正在恢復,她時刻惦記著生病的父親,不忘煲湯煎藥,獨孤信看著體貼可人的小女兒,感到非常欣慰。父女倆提及宇文邕,獨孤信心知肚明,般若有意撮合伽羅和宇文邕這對璧人,但無奈礙於奪位的流言,皇上已經起了疑心,為了安全起見,伽羅最好和宇文邕保持距離,免得惹禍上身。伽羅是個懂事聰慧的女孩,明白其中利害關係,便乖乖地點頭答應,一切都聽從父親的安排。
 
另一邊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宇文邕的膝蓋還沒有痊癒,又被皇上召入宮中,奉命一起遊玩。皇上表面上眉開眼笑,實際心思毒辣,故意當眾羞辱宇文邕,責令他當牛做馬,用人力拉車。眾臣子和皇后極力勸阻,可皇上只當做耳邊風,他洋洋得意地坐在車上,用鞭子狠狠抽打宇文邕的後背,宇文邕忍氣吞聲,咬著牙拚命拉車,一下子體力不支跌倒在地。皇上氣急敗壞地跳下車,繼續狠狠毆打宇文邕,大臣們嚇得跪倒在地,不敢出聲。皇上的氣焰越發囂張,他並不知道,自己早已失了人心。
 
伽羅得知宇文邕受苦,忙不迭跑過來為他敷藥,兩人目光流轉,伽羅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,宇文邕是否喜歡自己呢?這回,宇文邕沒有否認,坦誠地表白,伽羅的眸子閃著光芒,她笑著告訴宇文邕,自己也喜歡他。可是,伽羅心裡也清楚,皇上如今已經起了戒備心,懷疑宇文邕會和獨孤家聯姻,覬覦皇位,所以,宇文邕只有遠離京城,才是最安全的解決辦法。宇文邕聽聞此言,心涼了半截,他執著地再次確認伽羅的心意,伽羅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,不知如何回答這些感情方面的問題,感到困惑又頭疼。最後,宇文邕還是聽從伽羅的話,離開了京城。
 
如今,般若已經出嫁,獨孤信又病著,伽羅不得不代表獨孤府,出席應酬活動。在周家舉辦的宴會中,鄭君集的女兒鄭三娘出言不遜,侮辱獨孤一門,伽羅氣得小臉通紅,眼淚汪汪。這時,宇文護突然出現,他壞笑著讚美鄭三娘容貌出眾,繪聲繪色地描繪自己和鄭三娘的床笫之歡,令在場眾人大跌眼鏡,被宇文護這麼一宣傳,鄭三娘的清白算是徹底毀了,再也嫁不出去了。宇文護的臉上毫無怯色,他為伽羅出了惡氣,然後警告眾人,不許議論獨孤家的女兒們,隨即拂袖而去。
 
自從送別了宇文邕,加上外面關於獨孤府的流言太多,伽羅日日操勞,不得休息,身體每況愈下。般若放心不下,回娘家看望小妹,伽羅面對貼心的大姐,終於哭出聲來,訴說著心中的委屈,自己和二姐無冤無仇,又對夏歌情如姐妹,可她們為何都要與自己敵對?般若心疼地將小妹抱在懷中,輕聲安慰。
 
第15集般若挑唆趙貴 準備出兵勤王
般若將伽羅哄入睡,然後去寬慰父親。獨孤信不禁感慨著,伽羅曾經是那麼活潑開朗,如今因為曼陀的事情鬱鬱寡歡,難怪會憋出病來,都怪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照顧不周,沒有讓女兒生活舒心。告別父親,般若打道回府,沒想到在半路遇見宇文護,兩人來到靜謐的庭院,宇文護對般若噓寒問暖,關心備至,可般若的態度卻非常明確,自己不愛兒女情長,只願當上皇后。
 
宇文護對般若的動向瞭如指掌,般若最近和趙貴走得很近,目的就是挑唆趙貴出兵勤王,和宇文護分庭抗禮,然後再借宇文護之手,除掉趙貴,進一步削弱宇文覺的力量,到那時坐收漁翁之利,順理成章扶植宇文毓坐上皇位!
 
宇文護這番話有理有據,般若無法反駁,更讓她驚訝的是,宇文護竟然願意做自己的後盾,讓般若趁風上雲霄,這番情意實在難得。另一邊,宇文毓不見般若蹤影,急的團團轉,直到看見般若安然無恙回來,他才放下懸著的心。般若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丈夫,想起一往情深的宇文護,心中左右為難。
 
北齊的一品女官陸貞前來拜見獨孤信,她與伽羅曾有交情,得知獨孤府最近出事,便過來探望。陸貞對聰穎的伽羅讚不絕口,認為她日後必成大器。伽羅見陸姐姐大老遠過來,也欣喜不已,將心裡話全數倒了出來,陸貞聽後,帶著伽羅來到瓷窯,語重心長地開導她,要向堅硬的瓷器學習,不要被人生的困難打倒。伽羅深受啟發,茅塞頓開,表示要努力成長為最優秀的人。伽羅解開了心結,可是卻又惹了一樁小麻煩,她不小心弄髒了瓷窯女工曲冬的衣服,被曲冬纏著索賠。幸好伽羅大度,沒有計較,爽快地掏出錦囊,化解了矛盾。
 
沒想到,曲冬雖然家庭貧困,但卻不佔小便宜,她發現錦囊中有一粒金豆子,便特意來到獨孤府送還。伽羅見曲冬活潑機靈,心生喜愛,便為她改名為「冬曲」,留在身邊當侍女,代替夏歌。般若也聽說了這件事,得知冬曲把伽羅照顧得很好,也非常開心,在她心中,小妹是最重要的。
 
冬曲很擅長算賬,經常為伽羅出謀劃策,她預料到賊人們可能會搶劫濟慈院的錢糧,便建議伽羅僱傭山民砍竹子,同時讓山民編成隊伍,每天負責濟慈院的巡邏,一舉兩得。獨孤信無暇理會女兒的小計策,他此時正為了朝政焦頭爛額。原來,皇上不聽勸告,大力提拔趙貴,把原本屬於獨孤信的權柄,全數劃分給了趙貴,而趙貴和宇文護一向不和,兩人在朝上鬧得烏煙瘴氣,把平穩的政局給攪亂了。
 
伽羅聽了父親的話,認為皇上的腦子一定有問題,明明勢單力薄,還不自量力,對待兄弟手足也非常殘忍。獨孤信略加沉思,認為有人在趙貴的背後挑唆,伽羅給父親出主意,趙貴行事張狂,只要派人調查,一定能揪出幕後主使。
 
可是,恐怕獨孤信怎麼也想不到,趙貴背後的唆使人就是般若,此時此刻,般若正在和趙貴商談出兵勤王的大計,宇文毓也坦然表示,自己和整個寧都王府都是趙貴的後台。談話完畢,宇文毓心疼地囑咐般若,以後再有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,就全權交給自己。這時,孤獨信怒氣沖沖地闖進來,他已經查明一切,知道女兒在幕後操縱一切,不禁感到非常憤怒,喝令女兒到此為止。可般若的野心很大,她絕對不可能收手!父女倆意見不合,宇文毓也無可奈何,獨孤信撂下狠話,要和般若斷絕父女關係,豈料般若根本不為所動,在她看來,父親是太過愚忠,皇上既然無能,自然應該被取締。
 
獨孤信無法說動女兒,只好黯然回府,伽羅活蹦亂跳地問候父親,獨孤信表示,自己打算向皇上告發般若意圖謀反,伽羅連忙阻止,與其讓一個昏君高高在上,倒不如讓姐夫宇文毓繼位。獨孤信發覺小女兒也不支持自己,更是氣惱。
 
第16集獨孤信化解危機 伽羅被趙貴陷害
獨孤信忠厚老實,孤身一人求見皇上,訴說趙貴有意挑撥皇上與宇文護之間的關係。無奈皇上根本不把這話放在心上,宇文護目無君上,只要有人能夠鉗制他,就是大大的忠臣。獨孤信只好冒死進言,自己和趙貴相識數十年,深知此人勇猛有餘,智謀不足,根本無法和宇文護一較高下,想要除掉宇文護,必須觀其幾年,再徐徐圖之,如果勇猛冒進,代價巨大,恐怕要賠上皇上的性命!
 
等到獨孤信離開,趙貴從幕後緩緩走出,他指責獨孤信膽小畏縮,難成大事。皇上兩頭矛盾,不知該聽信誰的話。趙貴提出建議,自己已經培養了一批色藝技全的女刺客,等到冬至那天,只要把宇文護召入宮中賜宴,就可以除之而後快!皇上本來猶豫不決,但趙貴一再保證,此事萬無一失,當斷不斷,反受其亂。皇上聽聞此言,越發戰戰兢兢,打算和皇后商議再做決定。趙貴看著皇上不成器的樣子,果然沒有一點兒帝王氣魄。
 
伽羅見父親整日憂慮,不禁很是擔心,冬曲聰明伶俐,猜到了般若和趙貴之間的關係,令伽羅非常吃驚。現在,整個獨孤府都由伽羅一手打理,伽羅很想替父親分憂,她想到史書上有記載,每到兵變之時,作亂之人都愛拿大臣的家眷做人質,那麼不如找一些人組成隊伍,把獨孤府和寧都王府保護起來,要是到了緊要關頭,自己也能帶著父親和大姐逃出城。
 
於是,伽羅準備在地勢險要的濟慈院挖溝,充作塢堡,用來抵禦千軍萬馬。冬曲也在一旁出謀劃策,不如再派一些人身著便裝,在兩府外頭悄悄巡視,既不打眼,又能暗中保護。兩個女孩的行動非常迅速,很快組建起一支隊伍,由獨孤信的親衛杜校尉負責訓練。冬曲認為,應該將此事告知獨孤信,可伽羅卻覺得這不過是小事一樁,無需勞煩父親憂心。
 
正在這時,獨孤信收到了軍情急報,得知北齊國主高湛嘔血,昏迷前傳旨,傳位於十三歲的太子,並令陸貞為監國。這個消息在朝廷上掀起了軒然大波,宇文護極力慫恿皇上,既然齊國發生巨變,不如發兵征討,而獨孤信則強烈反對,不願挑起爭端。皇上禁不住建功立業的誘惑,答應了宇文護的要求,還把獨孤信的兵權全數劃給了宇文護。
 
下朝之後,趙貴氣急敗壞地告訴皇上,剛剛就不應該把兵權交給宇文護,這下一來,宇文護重權在握,勢必難以傾覆。皇上本就是個草包,一時沒了主意,趙貴便建議道,不如先下手為強,在宇文護未出京征討前,就殺了他!皇上昏庸無道,準備聽從趙貴的話,為宇文護擺下一道鴻門宴。
 
其實,宇文護早就對一切心知肚明,當他在宮裡遇見般若時,還故意握著般若的手,頗為憐香惜玉地關懷一番,可這一幕不巧被宇文毓偷偷看見了。於是,宇文毓懷恨在心,將毒液交給趙貴,囑咐他一定要置宇文護於死地!另一邊,般若派春詩為宇文護送來軟甲,她只希望利用趙貴扳倒宇文覺,但並不打算真的傷害宇文護。
 
很快,獨孤信也得知鴻門宴一事,他害怕皇上性命攸關,準備馬上進宮,伽羅擔心父親,也暗自召集了精心訓練的隊伍。這晚,美女殺手們在宴席間翩翩起舞,正當她們要對宇文護下手時,獨孤信忽然走進來,願舞劍助興,他一邊背誦《短歌行》,一邊意氣勃發地舞劍,最後將劍擲入柱子。這時,哥舒走進來,低聲告訴宇文護,獨孤信已經派兵把整個太師府包圍了,小少爺也在裡面。宇文護這下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離開。
 
就這樣,宇文護離開了皇宮,皇上得知宇文護帶了很多暗衛,這才發覺自己剛才命懸一線,不禁非常感謝獨孤信。而趙貴在皇上面前顏面盡失,他通過打探,得知宇文護和般若曾有交情,更是暴跳如雷,認為自己被人戲耍。於是,趙貴準備找伽羅的麻煩,以報復獨孤家族,他得知伽羅在操練私兵,便計上心來。
 
這天,伽羅收到五哥獨孤順的來信,獨孤順稱自己需要三千金,希望伽羅能趕緊送到。伽羅沒有任何防備和懷疑,帶著私兵,浩浩蕩蕩出發,沒想到在半路遇到哥舒率領的朝廷軍隊,雙方開戰,死傷慘重。當哥舒和伽羅認出彼此時,已來不及收手,趙貴趕到,稱伽羅擁兵,企圖造反,將其帶走。哥舒不知趙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 
第17集伽羅打入天牢 慘遭趙貴折磨
朝廷上,趙貴將伽羅和杜校尉五花大綁,押了上來,獨孤信看著小女兒受委屈,卻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。趙貴稱伽羅犯上作亂,聚集私兵,幸虧被哥舒和自己的兵馬制服,請皇上裁決。不僅如此,趙貴還在濟慈院搜出了許多糧草和兵器,伽羅百口莫辯,獨孤信雖然有心庇護女兒,但為了避嫌,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伽羅被打入天牢。
 
冬曲收買了牢頭,悄悄探望伽羅,囑咐她不要慌張。伽羅知道,這件事擺明了就是趙貴陷害,京中的大門大戶,誰家沒有幾個親兵護院,趙貴就是設計栽贓,讓獨孤家的兵和太師府的兵混戰,然後借謀反之名,拉獨孤信下馬。所以,伽羅打算一人抗下所有罪責,不要連累整個家族。冬曲建議讓杜校尉擔責,可伽羅不願禍及他人,最後統一口徑,就稱在城外打獵,誤會引發混戰。
 
冬曲回到太師府,將伽羅的話悉數轉告,獨孤信心痛又自責。般若也早早趕了過來,父女倆都心急如焚,恨不得馬上解救伽羅。此時此刻,濟慈院的老百姓聽說伽羅被抓,紛紛自發組織起來,聯合抗命,想為善良的伽羅洗刷冤屈。另一邊,伽羅在天牢裡並不好過,趙貴逼迫她承認犯上作亂,伽羅自然不肯就範,結果被趙貴施以酷刑,伽羅受盡折磨,苦不堪言。
 
般若也在努力想著解救辦法,她找皇后說情,可沒想到,皇上早已掌握了清河郡主侍女的供詞,獲悉宇文護和般若有私情。皇上執意認為,獨孤信早就和宇文護勾結起來,自己如果疏遠趙貴,就會有危險。皇后是一個明事理的人,苦苦懇求皇上徹查此事,可皇上一意孤行,還下旨拷打伽羅。可憐伽羅被打得遍體鱗傷,鮮血淋漓。
 
般若不放心妹妹,她闖進天牢,發現伽羅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,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。般若大發雷霆,卻無法帶妹妹出牢,她只好跪在皇上門外,懇請皇上網開一面。夜色已深,下起了鵝毛大雪,獨孤信也匆匆趕來,與大女兒一起跪下,無奈皇上已經被奸臣慫恿,氣昏了頭,說什麼也不肯相見,般若心中悲涼,這樣的聖上,擁護他有何意義?
 
最後,還是皇后深明大義,趕來扶起獨孤父女,好言安慰一番,還派太醫去天牢醫治伽羅。宇文毓過來探望般若,般若第一次泣不成聲,她甚至失去了理智,打算馬上起兵造反。宇文毓趕緊穩住般若的情緒,柔聲安慰,讓她平靜下來。
 
這晚,般若沒有回寧都王府,也沒有住在娘家,她悄無聲息地來到太師府,低聲下氣地懇求宇文護,趕緊想辦法營救伽羅。宇文護本來還與般若玩笑幾句,可看著般若哭紅的雙眼,宇文護的心馬上軟了,輕聲道歉。般若希望宇文護出兵,和自己聯手攻打皇宮,可宇文護的頭腦還是清醒的,此時出兵太過倉促,沒有勝算。
 
般若見宇文護態度堅定,便使出了美人計,她緩緩褪下衣衫,希望能夠打動宇文護。看著般若楚楚動人的模樣,宇文護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心上人,無論何時,他都無法抗拒般若的魅力。窗外大雪紛飛,屋內春色盎然,春宵苦短,卻值千金。
 
第18集宇文邕出家 般若意外懷孕
一夜春宵後,般若馬上詢問宇文護,是否可以出兵。宇文護溫柔地回答,若自己能活著回來,希望每天都見到般若。說罷,宇文護準備馬上點兵,攻打皇宮,哥舒苦苦勸阻,可毫無用處。就在千鈞一髮之時,手下忽然來報,宇文邕僅帶了一名隨從,衝破城防,直奔宮門而去,並且一人攬下了藏匿私兵的罪名!般若大驚失色,宇文邕這是要替伽羅頂下謀反的罪名,這可是要掉腦袋的,無論如何,也得將此事拖到明日百官公審,否則宇文邕很有可能性命不保!
 
第二天,宇文邕在朝上果斷承認,自己曾在私下排練兵馬,後來借給濟慈院防備山賊,希望皇上明查。趙貴警告宇文邕三思而後行,不要輕易替人扛罪。宇文邕極力辯解,自己的兵馬不過三五百人,兵器老舊,人員參差不齊,根本沒有要謀反的意圖。隨後,宇文護和宇文毓等人也站出來,紛紛替宇文邕和伽羅說話。皇上見眾人一唱一和,氣不打一處來,當場就要將宇文邕斬首示眾,獨孤信趕緊帶頭勸阻,皇上迫於壓力,只能責罰獨孤信罰俸三月,閉門思過,伽羅暫免其罪,批准回家,而宇文邕則被貶去龍興寺,出家為僧!
 
下朝之後,獨孤信再三謝過宇文邕,然後火速帶傷痕纍纍的伽羅回家,而宇文邕不得不孤身前往龍興寺,剃髮為僧。宇文毓和宇文護都趕來探望,宇文護語重心長地囑咐道,只要活著,就會有一線希望。宇文邕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,有朝一日,他一定會一雪前恥。
 
經過醫生的診治,伽羅的身體基本痊癒了,獨孤信寸步不離地守護著女兒,生怕她再受到欺負。伽羅只好找機會詢問冬曲,在自己坐牢的這段時間裡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?冬曲不敢隱瞞,將實情一一說出,伽羅得知大家為自己做出的犧牲,不由得嚎啕大哭,衝到龍興寺,見到了出家為僧的宇文邕。兩人四目相對,一時無語凝噎,伽羅哭成了淚人,眼睜睜看著宇文邕被住持拽進寺中,卻無可奈何,傷心欲絕。伽羅不想讓父親和大姐擔心,只好堅強起來,她發誓要讓壞人付出代價。般若見小妹重新振作,不禁十分欣慰。
 
另一邊,曼陀跟隨李昺回到隴西,李昺對這個小嬌妻非常寵愛,一路上捧在手心裡照顧,讓曼陀心裡樂開了花。然而,李昺這個人的城府也很深,他一直留意著京城的動向,得知獨孤信已經不得聖心,李昺不禁感慨,和獨孤府的聯姻太過倉促。但是,在曼陀面前,李昺刻意隱瞞著一切,兩人濃情蜜意,很是恩愛。
 
伽羅和冬曲看著邸報,打算從上面挖掘商機,聰慧的伽羅看見關於洛南地震的消息,猜測洛南有金礦,便打算前往一探究竟。另一邊,宇文護對般若一往情深,可自從上次一夜春宵,般若的態度就冷若冰霜,這個女人太殘酷無情,可宇文護偏偏就放不下她。其實,般若表面上目中無人,內心裡還是很思念宇文護的,她的腦海裡總是浮現那一夜的情景,無奈背負著獨孤天下的預言,般若只想成為尊貴的皇后。
 
為了見般若,宇文護便找到伽羅,讓她幫忙傳話,般若有一條衣帶落在了太師府。般若聽聞此言,又羞又氣,忽然感到身體不適,伽羅和春詩趕緊找來醫生,這才驚聞般若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!伽羅高興得直拍手,可般若的心卻跌倒了谷底,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呢?
 
第19集曼陀進府受盡委屈 般若懷孕喜訊傳開
般若意外懷孕,她一頭霧水,又焦急萬分,毫無疑問,這個孩子肯定是宇文護的,如今騎虎難下,該如何是好?這並非喜事,而是禍事,更讓人心痛的是,這是一個萬萬不能生下來的孩子。般若淚流滿面,她猶豫再三,最終決定服用紅花打掉孩子。其實,般若的心也如同刀絞般疼痛,不管怎麼說,孩子畢竟是她的骨肉,身為母親,若不是迫不得已,怎能向親子下毒手?
 
自從伽羅平安回到家中,濟慈院的百姓們歡呼雀躍,為她高興。令人欣慰的是,鄉勇們和杜校尉也安然無恙,伽羅看見大家沒有受苦,心中也放下了一塊石頭。從此,鄉勇們正式成為獨孤家的親兵,團結一致,上下齊心。伽羅始終惦記著大姐的身孕,她知道此事不能張揚出去,便旁敲側擊地向別人打聽,孕婦應該如何調養。很快,伽羅就記下了孕婦絕對不能碰的藥物,比如紅花和益母草。
 
此時此刻,春詩按照般若的吩咐,正在熬紅花汁水,伽羅突然來訪,春詩趕緊將紅花收了起來,主僕兩人裝作若無其事。但是,聰慧的伽羅還是聞出了紅花的味道,她大吃一驚,不知大姐為何要打掉親生骨肉。般若見無法隱瞞,她只好將實情和盤托出。伽羅得知大姐為了自己向宇文護獻身,又懷了孕,不禁又感動又慚愧。伽羅傷心地痛哭流涕,不忍心見大姐受到重創,春詩也在一旁出主意,等到生產那時,可以找太醫幫忙,既能對宇文毓隱瞞事實,又能順利產子。
 
般若仍然執意打掉孩子,她不想再對不起宇文毓,春詩聲嘶力竭地勸阻,若想完成獨孤天下的預言,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孩子!般若的心漸漸軟了下來,她不再狠心,慢慢放棄了打胎的想法。伽羅心情複雜地走出來,其實,機靈的冬曲早就猜到了一切,她勸慰伽羅,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,都是伽羅的小外甥,當今之計,是要趕緊強大起來,才能保護所有人。
 
另一邊,曼陀和李昺已經抵達隴西,只見隴西郡公府邸非常氣派,李昺把整個後院都交給曼陀打理,這讓曼陀心花怒放。曼陀驕矜地打量著一眾手下,原先管事的馮氏識趣地阿諛奉承,曼陀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,她手裡的錢財雖然不多,但也打腫臉充胖子,一一打賞下人。可這馮氏也不是個好打發的人,她故意告訴曼陀,李昺風流倜儻,府上姬妾眾多,有六個姨娘,四個通房丫頭,令曼陀大吃一驚。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,馮氏是李昺前夫人的貼身丫鬟,現在也是一名姨娘,曼陀一聽便氣不打一處來,本以為當了獨一無二的郡公夫人,結果卻多出許多姨娘,心中實在窩火!
 
曼陀懷著一肚子火回到房間,惡狠狠地發了好大一通脾氣,等自己摸清楚這府中的情況,就要好好收拾這幫賤人!就在這時,錦姨娘突然帶著兒子出現,曼陀這才知道,李昺不僅有許多姬妾,還有一大幫兒女!她心中一驚,很不是滋味。晚上,秋詞向曼陀匯報,李昺除了有李澄世子,還有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,其中,馮氏生的五姑娘最得李昺歡心。曼陀心裡委屈,她也暗暗告誡自己,作為堂堂丞相之女,千萬不能讓一群小妾欺負了。
 
第二天,曼陀準備進宗祠拜祖,馮氏故意使絆子,讓曼陀為前夫人叩拜,曼陀性子驕矜,自然不願意,但有李昺在場,她也不得不行跪拜禮。行禮結束後,曼陀雙眼含淚,氣沖沖地回到房間,李昺忙不迭地跟回去,好言安慰,曼陀不依不饒,大聲叫嚷,威脅李昺把姨娘們打發到別院去,還一氣之下推了李昺一把。這下子,李昺也沉下臉來,拂袖而去。曼陀淚流滿面,要是換做楊堅,肯定會過來哄自己的,無奈現在身處異鄉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,只能獨自委屈。
 
而此時此刻,楊堅正在恍恍惚惚地望著天際,自從婚事有變,他就終日鬱鬱寡歡。父親楊忠過來開導兒子,趕緊精進武藝,振興家族,無論怎樣,千萬不能記恨獨孤家。楊忠感慨道,如今的亂世已有兩百年,唯有手握兵權,遠離京城,才是求生之道。
 
般若決定留下孩子後,便把這個喜訊告訴了宇文毓,並謊稱只有一個多月身孕。宇文毓欣喜若狂,高興得如同孩子一般,還把般若當成寶貝一樣。很快,朝野上下都傳開了喜訊,文武百臣都向宇文毓道喜。伽羅也寬慰大姐,一定要好好保護孩子。其實,般若心中很明白,宇文覺至今膝下無子,若是他知曉自己懷孕,一定會氣瘋的。
 
的確,在宮殿中,宇文覺對著皇后妃嬪大發脾氣,責怪她們的肚子不爭氣。趙貴在一旁進讒言,獨孤信一定會擁立宇文毓,繼而讓自己的外孫當皇上。宇文覺驚慌失措,趙貴火上澆油,慫恿他趕緊對獨孤信動手,先下手為強。
 
第20集宇文護得知真相 準備與般若合作
宇文護得知般若懷孕,氣得攥緊了拳頭,這個女人曾經和自己軟玉溫存,如今竟然為他人生兒育女!哥舒本來就替宇文護感到不值,不禁在一旁辱罵般若水性楊花,宇文護不滿地回過頭,厲聲喝退哥舒,不准他說般若的壞話。叱吒風雲的太師,跌坐在地上,神情無比失落。
 
另一邊,宇文毓把般若視作心肝寶貝,為了她,寧願爬到高高的樹上摘橘子,還一不小心跌落下來,受了輕傷。般若看著滿心歡喜的夫君,心中既感動又心疼,趕緊為他敷藥。宇文毓根本不在乎一點擦傷,興高采烈地準備給孩子取名,還將耳朵貼到般若的肚子上,靜靜聆聽。般若心情複雜,眼眶紅了,她希望宇文毓能夠真心愛護這個孩子。晚上,般若獨自一人看書,她覺得自己性子大變,動不動就想掉眼淚。春詩一語道破天機,其實,般若是對宇文毓動了真情,與其為了獨孤天下奔波,不如過好自己的小日子,和宇文毓做一對恩愛夫妻。
 
在遙遠的隴西,馮氏和一眾姨娘帶著兒女們前來拜見曼陀,孩子們像模像樣地跪下請安,曼陀也一一送上見面禮,唯獨馮氏的女兒五姑娘送上茶水時,曼陀愛答不理,故意刁難,使得五姑娘燙傷了手,嚎啕大哭。五姑娘不過六歲,正是愛撒嬌的時候,她向李昺告狀,稱曼陀蓄意燙傷自己。曼陀站在一旁,百口莫辯,李昺心中有氣,但還是為大局考慮,沒有追究曼陀的責任。
 
曼陀哭哭啼啼地追著李昺回到房間,哭訴自己一直被冤枉,要求李昺還自己清白,還破口大罵馮氏等人都是賤人。李昺本來就在忍氣吞聲,見曼陀不依不饒,他索性也破罐子破摔,五姑娘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,怎麼可能陷害曼陀?一切起因都是曼陀太過任性,而且,馮氏好歹也是出身良母,可曼陀的生母不過是個歌妓罷了,誰高誰低,早就見了分曉!說罷,李昺怒氣沖沖地離開,曼陀被嚇得楞在原地,傷心地大哭。
 
馮氏向來就會見風使舵,見李昺在曼陀那兒受了氣,便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,來寬慰李昺的心情。而且,馮氏還話裡有話地提醒李昺,千萬不能有了新歡,就忘了先夫人所生的世子。曼陀想去外堂見李昺,可卻被馮氏攔住,馮氏氣焰囂張,曼陀無計可施,氣得回了房間。晚上,李昺耐著性子來哄曼陀,可曼陀卻讓他背著樹枝,負荊請罪,李昺感到很沒面子,索性離開,把曼陀晾在了一邊。
 
宇文毓帶著般若出來散心,他特意找人為般若做了山楂糕,可般若自小不喜食山楂,兩人便用這糕餅餵了魚,沒想到,魚群吃了山楂糕,都被毒死了,所幸宇文毓沒有注意到此事,般若和春詩用銀針試探,發覺糕餅果然有毒,般若很快想到,這一定是宇文護所為,他的目的就是殺死宇文毓。
 
於是,般若來找宇文護興師問罪,為了穩住宇文護的情緒,她只好說出實情,自己其實已經懷胎三個月了,這個孩子是宇文護的!聽到這番話,宇文護馬上溫柔起來,他迫不及待想認兒子,般若又加以勸說,這個孩子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,才能登上帝位。宇文護再次向般若妥協了,自己雖然兒女眾多,但最在乎和般若的骨肉,只要自己的兒子能當皇帝,他願意付出一切。然後,般若又去說服伽羅,希望她能勸說父親,把宇文覺拉下馬,伽羅經過思慮,答應了大姐。
 
伽羅告訴獨孤信,宇文覺因為沒有子嗣,便派人偷偷換了般若的安胎藥,這樣的聖上,不要也罷,自己是絕對會站在大姐這邊的。獨孤信對宇文覺徹底涼了心,便應允了般若的所作所為,不再插手干預。然而,獨孤信心中還是感到愧對先皇,他拿著寶劍喃喃自語,用不了多少時日,自己就要奔赴黃泉謝罪了。
 
很快,般若做好了全盤準備,先是扳倒趙貴,然後逼著宇文覺退位,宇文毓本來還有所動搖,但經過般若一勸說,他也想給兒子一個完美的未來,便只能應允。
 
第21集宇文覺禪讓皇位 宇文毓新帝登基
般若大著肚子,一直憂心忡忡,她擔心自己騙得過宇文毓一時,卻騙不了一輩子,這些日子以來,宇文毓對般若越是溫柔體貼,般若就越心驚膽戰,她不敢想像,如果宇文毓得知,心心唸唸盼著的孩子,其實是宇文護的骨血,他會作何感想?每每思慮至此,般若都恨不得從高高的台階上滾下來,摔掉這個孩子,以解自己的愧疚自責。其實,伽羅也在捫心自問,當初勸大姐留下孩子,到底是對是錯?冬曲聰明機靈,在她看來,此事沒有對錯,只有因果,既然無法掌握過去,不如好好籌劃將來。
 
另一邊,宇文覺在趙貴的唆使下,準備向宇文護、宇文毓以及獨孤信發難,不過巧合的是,獨孤信因病告假,沒有來上朝,因此躲過一劫,倒是宇文護和宇文毓,剛走到朝堂之上,就被從天而降的刺客團團圍住。宇文覺眼神凌厲,大聲吼叫,稱座下二人犯上作亂,其罪當誅!
 
然而,宇文護和宇文毓早有防備,一聲令下,許多親兵衝了進來,把趙貴和宇文覺圍得水洩不通,其他刺客見大勢已去,便也繳械投降。宇文覺自知小命難保,不得不做出選擇,忍氣吞聲將皇位禪讓給宇文毓,就這麼窩窩囊囊地退了位。趙貴被五花大綁,跪在朝堂上,他死到臨頭,還口出狂言,辱罵宇文護為了一個女人,甘願扶植一個綠帽子當皇上!宇文覺大發雷霆,上前一劍捅入趙貴的胸膛,了結了他的性命。
 
新帝登基,改朝換代,宇文毓成為萬人之上的聖上,而般若自然成了高貴無比的皇后,文武百官皆跪拜,俯首稱臣,唯有宇文護鞠躬拱手致敬,不肯跪下,宇文毓心中雖然有氣,但也無可奈何。獨孤信深感有違先帝所托,不願繼續為官,般若再三勸說,可獨孤信無動於衷。在朝堂上,宇文護非常威風,他完全忽視宇文毓的存在,自己公然對著文武百官發號施令,眾人唯唯諾諾,不敢不服。宇文毓回到後殿,大發雷霆,他深感自己無用,一直被宇文護當做傀儡,暴怒之下,宇文毓不小心將般若推倒,他馬上後悔萬分,趕緊吩咐太醫照料般若。
 
宇文毓離開後,春詩服侍般若喝藥,不料,宇文護竟然堂而皇之地走進來,心疼地喂般若喝補藥。提起孩子,宇文護的臉上難得地浮現出笑容,他非常希望自己和般若能夠永不分開,然而,般若自從當上皇后,卻一直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,她再三勸說宇文護,千萬別隨意進入後宮,否則會有流言蜚語。宇文護疼愛般若,自然一一應允,只是希望她經常去龍興寺上香,方便二人幽會。
 
宇文覺退位,宇文邕也被放了出來,不僅賜還了皇爵,還加了封戶,伽羅十分高興,可獨孤信卻仍不希望將小女兒許配給宇文邕,原因很簡單,宇文邕從小就體弱多病,實在不是個能依靠的人。伽羅眼中含淚,她無法違背父親的意願,很是鬱鬱寡歡。可是,宇文邕對此已經非常滿足,每日能和伽羅在一起歡快地遊山玩水,對他而言,就是最大的幸福了。
 
宇文毓即位,般若成了皇后,獨孤家族搖身一變,比以前更加尊貴,當這個消息傳到隴西,李昺心花怒放,迫不及待地帶著一眾姨娘,給曼陀擺酒席,卑躬屈膝地討好。曼陀仍然記得,就在前幾天,自己受了這些賤人一肚子氣,如今怎能輕易和好?曼陀不依不饒,馮氏倒也算識大體,帶著姨娘們主動出去領罰,讓曼陀出了一口氣。
 
曼陀出了氣,和李昺也重歸於好,她想通了,只有獨孤家才是自己永遠的依靠,於是,曼陀給般若和獨孤信分別寫了道歉信,哭訴自己在隴西受到了許多欺負,並且對自己從前辦的糊塗事賠個不是,希望家裡能夠寬恕自己。當般若拿到信件,仔細讀完,她不禁感歎,曼陀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妹妹,還是不能置之不理,在這個世上,能欺負曼陀的只有自己,絕對不能讓她被一幫賤妾欺負。般若略一沉思,決定把王女史派到隴西,助曼陀一臂之力。
 
般若和宇文毓聊天,發覺宇文毓的手不聽使喚,她感覺不妙,太醫經過診治,悄悄告訴般若,宇文毓是中了水銀之毒,如果發現得晚,性命不保。般若大吃一驚,吩咐太醫保守秘密,暗中為宇文毓治療。
 
第22集般若生下女兒 王氏幫助曼陀
般若得知宇文毓中了水銀之毒,感到非常恐慌,毫無疑問,她認為此事一定是宇文護所為,看來,只要自己腹中胎兒呱呱墜地,宇文護就會正式對宇文毓發難。萬般無奈之下,般若只好向父親尋求幫助,徵求建議。獨孤信驚聞女兒懷的是宇文護的骨肉,不禁大發雷霆,狠狠地扇了般若一巴掌,責問她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?
 
般若眼圈泛紅,當初若不是為了救伽羅,自己怎會委身宇文護?走到這步田地,般若只希望父親趕緊把弟弟獨孤善叫回來,讓他掌管宿衛一職,因為只有這樣,自己才能擺脫宇文護的監視,去診治宇文毓。獨孤信眉頭緊蹙,不願理會女兒,般若繼續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獨孤信最後終於表示,自己答應出任丞相,絕對不能看著宇文護為非作歹,毒害當今聖上。不過,獨孤信也提出了一個條件,等到般若產子,就把這孩子送去遠方,對外宣稱夭折。般若拗不過父親,只得答應,她懇求父親為孩子找個好人家,不需大富大貴,只要生活安穩就好。
 
另一邊,王氏已經來到隴西,曼陀見王氏隻身一人,未帶侍女隨從,不禁非常疑惑。這時,李昺帶著馮氏前來迎接,馮氏張口便喚王氏為妹妹,一下子觸怒了她。王氏眼角眉梢不怒自威,緩緩開口,自己乃是洛陽郡公之女,打魏朝起就入宮為女官,族中還有一位姓梁的表姐,正是李昺故去的母親,這麼算來,自己應該是李昺的表姨,那麼,馮氏一個身份低下的賤奴,怎敢稱呼自己為妹妹呢?
 
李昺見王氏句句在理,趕緊讓馮氏道歉。馮氏不情不願地賠禮,王氏卻抓著她的身份不放,指責馮氏雖為妾室,但卻沒有納妾文書,名不正言不順,不過是個通房丫頭罷了,還曾欺辱皇后親妹妹,如此對待主母,實在罪該萬死。王氏牙尖嘴利,馮氏根本不是對手,便使出了一哭二鬧的把戲,還假裝暈倒。可是,王氏壓根不吃這套,一杯茶水潑下去,馮氏不得不乖乖服軟。
 
最終,王氏開口懲罰馮氏,讓她頂著李家家訓,每天在院門口跪六個時辰,跪滿十五日即可,至於五姑娘,也要暫時由曼陀照顧。李昺深知王氏不好惹,加上獨孤家勢力龐大,只能一一由著她。等到李昺也離開,曼陀忙不迭地湊上前去,她剛剛已經見識了王氏的厲害,不由得非常佩服,感覺有了主心骨。
 
宇文毓滿懷欣喜來找般若,想為孩子取名,當他得知獨孤信願意重新當丞相,不禁喜笑顏開。夫妻二人聊著私房話,宇文毓回想起初次與般若相識的情景,她殺伐爽利,英氣十足,實在令人難以忘懷。太醫在御書房的香爐中查到了馬錢子,便偷偷向般若稟報,這種毒物可以使人變得癲狂。般若讓太醫換掉馬錢子,她喃喃自語,這個宇文護,太心狠手辣,根本不想讓宇文毓多活一天。
 
為了讓宇文護停止殘害宇文毓,般若想出了一個辦法,她約宇文護來到龍興寺上香,唆使他殺掉太師府中的其他孩子,故意激怒他。當宇文護心中暴怒時,免不了和般若推搡起來,般若便趁機滾下台階,胎氣大動。最後,般若拼盡全力,生下一個女兒,但是她來了個偷天換日,將女兒悄悄送到濟慈院,對宇文護則宣稱,腹中本是個男嬰,卻因為摔倒而滑胎了。宇文護不知是計,毫不懷疑,以為是自己害死了般若腹中的孩子,他還從哥舒口中得知,般若摔倒的台階上塗了清油,是自己府中的世子所為,宇文護不禁痛苦萬分,也無心去加害宇文毓了。很快,宇文毓也得知般若滑胎,他不明真相,也非常難過,般若將此事歸咎於趙貴的餘孽,推了個一乾二淨。當般若休養生息後,將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伽羅,希望伽羅日後能夠陪伴自己去濟慈院,看望女兒。
 
曼陀在王氏的幫助下,把府中的姨娘都編了名冊,以便管理,唯有裴錦娘趾高氣昂,不願被管束。原來,這裴錦娘的哥哥是李昺的副將,她仗著自己出身較好,就目中無人,結果被王氏惡狠狠地訓斥一番,還被扇了一巴掌,施以刑罰。王氏還打算把幾個姨娘的孩子交給曼陀撫養,以此爭恩寵,可曼陀卻不願意,王氏只好加以勸說,讓曼陀能夠早日獨立,成為獨當一面的郡公夫人。
 
第23集宇文邕加封為柱國 般若忍痛捨女兒
李昺素來是個多情之人,得知裴錦娘受苦,他便回來興師問罪。曼陀早有準備,在王氏的教導下,她做出一副大度容人的樣子,稱自己已經給錦娘和馮氏都送了溫補的燕窩,還特意賞賜了東西,以表心意。李昺本來一肚子氣,見曼陀處處打點周到,也不好再追究,只能作罷,開始品嚐曼陀精心準備的美味佳餚,很快就沉醉在溫柔鄉中。
 
般若在伽羅的陪伴下,來到濟慈院看望女兒,般若驚恐地發現,當女兒哭泣的時候,眼睛就會變成藍色,和宇文護的藍色眼睛毫無差別!般若的情緒忽然失控,她發瘋般地拿起尖刀,打算刺瞎孩子的眼睛,伽羅和春詩趕緊阻攔。般若舉著刀,看著搖籃裡甜笑的嬰兒,一聲聲地說著對不起,高高舉起了手,春詩趕緊將她打暈,防止她做傻事。原來,般若本來打算過些時日,就將麗華帶回宮中,以親戚之女的名義撫養,可女兒竟然生了和宇文護一模一樣的藍色眼睛,以後可怎麼帶她入宮呢?
 
經過冷靜思考,般若終於想清楚,她就當做沒有生過這個孩子,送人也好,扔掉也罷,從此以後,就要和孩子劃清界限。獨孤信不敢置信地盯著般若,再怎麼說,這也是她的親生骨肉呀!般若聲淚俱下,她何嘗不想留著孩子在身邊撫養,無奈女兒有藍色的眼睛,一旦被宇文護看見,又該如何圓謊?父女倆爭執不休,各抒己見,伽羅在一旁看著,她最終開口,攬下了撫養大姐孩子的責任。小女嬰很快就滿月了,伽羅為她取名麗華,並將麗華的身世背景告訴了宇文邕,兩人趴在搖籃前,笑著逗麗華,宇文邕忽然感慨,如果這是自己和伽羅的孩子,那該有多好。
 
李昺的壽辰到了,許多名門貴族都來賀壽,不巧的是,當宴席即將開始,幾個廚子忽然上吐下瀉,曼陀在王氏的教導之下,已經懂得幾分持家之道,便用自己的錢去買了幾十桌酒菜,完美解決了問題。馮氏一直對曼陀懷恨在心,當眾多女眷都來拜訪時,她便想看人生地不熟的曼陀出醜。然而,王氏出身於名門,招呼各位女眷頭頭是道,毫不冷場,曼陀漸漸也應對自如,行為舉止很是大方得體,馮氏氣的牙癢癢,卻無可奈何。為了讓曼陀能夠在隴西站穩腳跟,王氏急著讓她懷上李昺的骨肉,甚至已經開始籌謀換掉世子。
 
如今,趙貴已經伏法,朝中的八大柱國還應補齊,宇文毓打算讓宇文邕當柱國,令人詫異的是,宇文護竟然沒有加以阻攔,反而出聲支持。退朝之後,宇文護與哥舒談話,句句關心般若身體狀況,此時此刻,宇文護並不關心誰當柱國,他仍然為孩子的逝去而心痛。
 
宇文毓和宇文邕推心置腹地談話,在宇文毓看來,弟弟現在有了官職,還應該把身體養好,才能得到獨孤信的信任,迎娶伽羅。的確,當伽羅看見宇文邕意氣風發的樣子,也非常高興,張羅著一起去觀音廟祈福,替麗華求個平安。在廟裡,伽羅誠心地祈禱,希望家人能夠一世安穩,還執拗地拽著宇文邕一起許願。宇文邕寵溺地看著伽羅,在菩薩面前說出自己的心聲,期許今生今世和伽羅結為連理。伽羅感動地注視著宇文邕,心中波瀾起伏。
 
宇文毓准許擴大濟慈院規模,令伽羅十分開心,不過她也看得出來,宇文毓此舉也是為了收買人心。趁此機會,伽羅向宇文毓請示,自己想索要洛南的一塊有礦產的土地,並且給濟慈院的護衛隊起名叫「濟慈軍」,宇文毓怎麼可能逆著小姨子的心思,通通應允,毫不遲疑。
 
宇文毓從龍興寺和尚的口中得知,般若是被宇文護推下台階,才導致滑胎,而且正是宇文護的世子派人在台階上塗了清油,宇文護後來將世子責打一頓,流放至外地。宇文毓心中憤恨,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。
 
第24集般若再次懷孕 宇文毓不甘做傀儡
宇文毓憤懣不平地回到宮中,他沒有對般若掩飾,而是直截了當地詢問,滑胎當日,般若和宇文護究竟在吵些什麼?般若的腦筋飛速運轉,她只好回答,因為父親重新返回朝綱執掌丞相,才引起宇文護不滿,導致爭吵。宇文毓只覺得心中氣惱,當即表示要殺掉宇文護報仇!般若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夫君,千萬不要和宇文護起爭執,否則恐怕會重蹈宇文覺的覆轍。宇文毓覺得自己窩囊極了,表面上貴為天子,實則被宇文護擺佈,這樣的帝王生活,倒不如王府逍遙自在。其實,在宇文毓心裡,皇位富貴遠沒有一家和睦重要,無奈的是,開弓沒有回頭箭,宇文毓只能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,無法回頭。
 
宇文毓開始計算手中有多少錢財,打算賣掉國庫裡的東西,還要親自對軍隊問話,看來,宇文毓還是無法容忍宇文護,他打算慢慢讓宇文護放鬆警惕,再徐徐圖之。哥舒提醒宇文護,宇文毓近來動作頻繁,恐怕有了歹心,可宇文護卻不以為然,在他看來,宇文護是個被蒙在鼓裡的傻子,不必擔憂。而且,宇文護心中一直惦記著般若,只要般若生龍活虎,宇文護就放寬了心。宇文毓帶著屬下打獵,尉遲康獵到了一隻兔子,宇文毓便封他為校尉,還賞賜黃金,然後將禁軍名稱改為「羽林率」。
 
伽羅得知大姐要去觀音廟燒香,便特意帶著麗華過來,誰知般若一看見麗華,就想起自己和宇文護的一夜春宵,那是一個永遠無法原諒的錯誤。般若告訴伽羅,自己現在懷上了宇文毓的骨肉,這才是真正的皇太子,至於麗華,般若不願再與之相見。獨孤信勸慰伽羅,不要埋怨般若,好好照顧小麗華。伽羅滿口答應,她願意將麗華當成親生女兒。獨孤信還對伽羅許諾,過一段時間,只要醫生確診宇文邕的身體健康,就批准他們在一起。伽羅聞聽此言,十分高興。其實,獨孤信也想開了,自己年紀越來越大,無法將兒女的事情管得面面俱到,只能放手。
 
般若主動找到宇文護,她再次提及自己「滑胎」的事情,宇文護滿臉愧疚,低聲道歉,般若情緒激動,無論何時,她都無法忘記宇文護對自己的傷害。宇文護見般若如此耿耿於懷,便願意答應她的任何請求。般若趁機提出,從今天開始,宇文護不可再對宇文毓下毒手,保自己一家三口平安終老。當宇文護聽到「一家三口」時,他的眼睛倏地變成了詭異的藍色,情緒也面臨崩潰。
 
宇文護瘋狂地搖晃著般若的肩膀,他不敢相信,自己深愛的女人,會給別人延續香火。般若恨恨地推開宇文護,不管怎麼說,宇文毓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,為何不能替他生兒育女?般若繼續哄騙宇文護,等到自己把孩子生下來,讓孩子繼承帝位,就把帝位禪讓給宇文護,否則,自己就會和宇文護恩斷義絕,刀兵相見。宇文護在愛情和霸業之間痛苦掙扎,最終,為了讓般若不再恨自己,宇文護只好忍氣吞聲地答應下來。般若握著宇文護的手,向他道謝。
 
其實,宇文護何嘗不想要霸業,但為了讓般若安心,他只能一退再退,為了愛情,他最終變成了一隻撲火的飛蛾。而般若的心中也是矛盾重重,宇文護的一往情深,宇文毓的溫柔體貼,都讓她難以取捨,但般若最終明白,這個宮殿才是自己的家,宇文毓才是自己真正的歸宿。只是可憐宇文護,還沉醉在般若編織的甜蜜美夢中,卻不知對般若而言,自己早已是一個局外人。
 
太醫告訴宇文毓,般若這一胎脈象很穩,皇子康健,宇文毓喜不自勝。第二天,宇文毓打算封尉遲康為車騎大將軍,哥舒站出來表示不服,獨孤信也深覺不妥,畢竟尉遲康沒有什麼功勳,名不符實。可是,宇文毓執意如此,不聽勸告,獨孤信本來準備繼續勸說,沒想到一下子咳了血,便不再出聲。宇文護陰沉著臉,一字一句質問宇文毓,這麼著急封將軍,是否準備為即將出世的太子招募親兵呢?宇文毓一下子慌了神,顯然被說中了心事。
 
般若得知此事,感到很焦急,車騎大將軍是很重要的職位,怎能輕易給了尉遲康呢?宇文毓聽了一通教訓,連忙安慰般若。等宇文毓走出門來,卻意外看見宇文護在此等候,宇文護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,宇文覺自盡身亡了!宇文毓大吃一驚,難以置信,毫無疑問,這和宇文護脫不了干係。宇文護惡狠狠地警告宇文毓,他能坐在皇位上,並不是因為有雄才大略,而是因為般若,最好好自為之。
 
醫生為獨孤信把脈,發覺他病情嚴重,恐怕只能活半年了,獨孤信老淚縱橫,自己的命沒什麼可惜,只是生怕兒女們在人世活得艱難。宇文護來拜見獨孤信,不巧遇見了伽羅在哄麗華,宇文護看見可愛的麗華,忍不住疼愛地摸了摸她的頭,但並未留意她的眼睛。宇文護告訴獨孤信,如果宇文毓再執迷不悟,自己一定會殺了他。獨孤信目光炯炯,他警告宇文護,貪權自大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。
 

第25集宇文護世子被殺 獨孤信生命垂危
獨孤信跪在地上,老淚縱橫,聲淚俱下地勸告宇文毓,所謂忠言逆耳,聖上千萬要聽從自己的諫言,否則就會像宇文覺那樣,被宇文護打倒!宇文毓感到非常無奈,就算自己一忍再忍,難道能忍氣吞聲一輩子嗎?獨孤信繼續勸說,等到般若順利產下皇子,皇位後繼有人,這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。說完這番話,獨孤信跪在地上久久不願起來,宇文毓趕緊扶起岳父,敷衍著答應。
 
然而,尉遲康則認為,獨孤信的意見太過於軟弱,想要在皇位上坐穩,必須先下手為強,否則,早晚會遭到宇文護的毒手。尉遲康進言,七天之後,就是宇文護亡母的忌辰,每年的這個時候,宇文護都會獨自前往祭拜,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動手,從宇文護的家人入手,痛擊他的軟肋。宇文毓本來還有些動搖,但是尉遲康一再勸說,使得宇文毓堅定了信心,準備賭一把,和宇文護拚個你死我活。
 
獨孤信的病情越來越重,唯一令他歡喜的是,六個兒子都從邊疆回來探望。伽羅看見哥哥們遠道而歸,也非常高興,忙著準備酒菜。其實,獨孤信召回兒子們,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,他怕自己時日無多,又怕宮中發生巨變,便為兒子們做好了打算,給他們挑選好適合的職位,希望在以後的亂世之中,兒子們能夠保全性命,哪怕去更遙遠的地方,也要確保一世平安。就這樣,獨孤信和兒子們團聚後,又再次分別,看著他們奔赴向各自的封地。
 
宇文護收到了一封密信,得知宇文毓已經起了殺心,此時此刻,數千士兵已經埋伏在宇文護的故宅中,就等著他前去祭拜時,大下殺手。宇文護不屑一顧,認為區區幾個士兵,不足掛齒。第二天,宇文毓為了方便動手,故意支走了般若,然後吩咐尉遲康開始行動。此時此刻,宇文護已經走進了故宅,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慌張,因為他早有準備。很快,宇文護的人將埋伏的士兵們殺得落花流水,宇文護看著戰果,洋洋得意,可是他忽然醒過神來,發覺自己的太師府沒有人護衛,大事不妙!
 
另一邊,獨孤信也收到消息,外面有人打著獨孤府的旗號,稱宇文護造反了,現在,宇文護和尉遲康已經勢如水火,而且,尉遲康殺害了宇文護的世子!獨孤信感到不妙,趕緊帶人進宮護主。此時,宇文護得知兒子被殺,自然要報仇雪恨,他帶人殺進宮中,打算血債血償,宇文毓膽小如鼠,被嚇得抱頭鼠竄,直到獨孤信出現,宇文毓才稍微放下心來。
 
獨孤信見宇文毓不聽自己的話,非要對付宇文護,才惹出今日的禍端,感到非常恨鐵不成鋼。宇文毓唯唯諾諾地躲著,獨孤信和伽羅率領著千軍萬馬,和宇文護對抗。宇文護雙眼含淚,望著已經死去的兒子,發誓要報仇,讓獨孤信趕緊讓開,看在般若的面子上,可以饒過獨孤家。可是,獨孤信乃是一介忠臣,豈能看著聖上被害,他只得把所有責任推給尉遲康。其實,宇文護早已殺了尉遲康,但他心知肚明,這一切都是宇文毓安排的!
 
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時,宇文邕一襲白衣走進來,勸告宇文護,即使給世子報了仇,殺了宇文毓,也難免落了個弒君奪位的罪名,名不正言不順,會給政敵們可乘之機,還會和般若鬧翻,倒不如讓宇文毓洗清宇文護的名譽,承諾以後會退位,然後讓獨孤信交出所有的兵權。宇文護經過深思熟慮,採納了宇文邕的建議,化解了一場危機。但是,獨孤信由於過分奔波勞累,體力不支暈倒,經過太醫診治,確診病入膏肓,伽羅悲痛欲絕,般若此時已經從外面趕回來,她氣惱夫君,心疼父親,淚水漣漣。
  
【文中圖片cr:獨孤天下,人物介紹轉載百度百科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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